他更想说,你要是再问下去,我就说不上来了。
哨卡方向忽然传来几声枪响,三个人同时怔住,随即异口同声:“老米来了?”
“快快快!”朱一鸣急得直蹦,“快看看是不是老米来了!”
欧扬摘下背包,三两下爬到树上,可距离实在太远了,哪怕用望远镜,也看不清哨卡的情况。
同一时间,62号哨卡。
虽然打退了叛军的进攻,但守军丝毫不敢松懈,始终保持警惕,防止叛军卷土重来。
可哨卡上的游动哨忽然发现,南边的公路上尘土飞扬,似乎正有人靠近!
他并没有多想,而是立刻向莫里汇报:“少校,南边有情况,应该是援军来了。”
“这么快?”莫里很是意外。
他虽然呼叫了援军,但如今人手不足,不论组织人手还是调拨装备都需要时间,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立刻登上墙头,望远镜里看到一排民用车辆正朝哨卡方向驶来,车上的也不是军人,而是普通民众的装束。
什么情况这是?
莫里放下望远镜,大声吆喝:“警戒,所有人警戒,准备战斗——”
四周的米国大兵全都懵了,怎么还警戒上南边了?
但命令就是命令,大兵们立刻冲到南边,只留少数人监视北边的叛军。
没多一会儿,车队抵达,但没有一辆车贸然靠近哨卡。
在这个奇葩的国度,如果四周没有危险,那么米国警察和米军就是最大的危险源。
米军不是铁军,别以为米国大兵有多好的军纪,恰恰相反,这些人的军绿向来败坏,丑闻更是层出不穷,早就臭名远洋,和影视剧里的光辉形象截然相反。
眼下是特殊时期,绝不能拿身家性命考验米军的善良,所以老米全都老老实实地停在安全距离之外。
莫里顿时松了口气,最起码这,这些南来的老米仍对米军心存敬畏,应该不会爆发冲突。
怕就怕南北两个方向的老米是一伙的,若是两面夹击,哨卡两面受敌,未必能坚持到援军抵达。
莫里很随意地点了一个下士:“你,去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下士一脸不情愿,却又不敢抗命,生怕暴露在外,遭遇枪击或者别的什么危险。
正想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把这个倒霉的任务推出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有情况!”
向南一看,一辆车顶挂着白旗的皮卡越众而出,用绝不会引起误会的速度开向哨卡。
如果欧扬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十分迷惑:米国的民众在米国的土地上,向米国的军队打白旗?
你们是来搞笑的吗?
莫里心里又安定了几分,从容地命令道:“放那台皮卡过来,所有人注意警戒!”
说罢叫来机枪手嘱咐几句。
片刻后,机枪手忽然开火,一串子弹打在皮卡前方的路面上,激起一溜烟尘。
一发跳弹击中挡风玻璃,留下拳头大小的蛛网纹。
虽然没伤到人,可车里的两个老米吓了一跳,小心肝一阵乱跳。
“在这里等我!”副驾驶上的中年老米低声嘱咐。
看面相,这人也就五十岁左右,头发梳得整齐,衣着同样利落,给人一种十分严谨的感觉。
黑人司机赶紧拦住:“弗林先生,太危险了,还是回去吧!”
弗林扯扯嘴角:“我们没有退路,不是吗?”
说罢开门下车,迈着从容而又自信的步伐走向哨卡。
莫里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有点意思,把他带上来!”
下士不愿意离开哨卡,把人接进来却是愿意干的,很快就把弗林带进哨卡。
莫里大马金刀地质问:“你是谁,你们为什么靠近哨卡,打算干什么?”
“我是州议员弗林。”弗林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目光落在对方的名牌上,“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这里的指挥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