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圣与周蒙兄弟二人站在三步开外,手中紧攥的报纸被山风吹得哗啦作响。
报纸头版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东北某地驻军离奇全灭!佐佐木少将及所部尽成白骨!》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
周圣的声音有些发颤,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报纸边缘。
周蒙则死死盯着那颗头颅,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徐澈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白发如雪般耀眼。
他最后望了眼真武大殿的方向,琉璃瓦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
“我张清源说到做到。”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
山风突然变得急促,卷起满地松针。
徐澈转身面对兄弟二人,抱拳行礼:“周圣师兄、周蒙师兄,保重!”
“清源师弟,保重!”
二人连忙还礼。
这一次,他们的眼神不再复杂,只剩下纯粹的敬佩与震撼。
剑鸣清越,徐澈足尖轻点,飞剑凭空出现,悬停在他身前。
他纵身一跃,衣袂翻飞间已踏剑而起,转眼化作天边一道流光。
待那道白影彻底消失在天际,周圣才长舒一口气。
“这畜生原来是躲去了东北”
他蹲下身,仔细端详那颗头颅——
刀口平整,显然是一击毙命。
周蒙则盯着土包前那三炷香,香灰积了长长一截,却始终不曾断裂。
“师父他”
周蒙欲言又止。
周圣摇摇头,二人不约而同望向真武大殿的方向,皆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只剩下山风呜咽。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道佝偻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悬崖边。
灵虚真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土包前,慢慢坐下。
道袍下摆沾满晨露,他也浑然不觉。
老道的目光在那颗头颅与三炷香之间来回游移。
香将燃尽,最后一缕青烟扭曲着升向天空。
他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触碰什么,却在半空停住。
一声苦笑淹没在松涛声中。
灵虚真人缓缓闭上眼睛,气息如同那将尽的香火,一点点消散在武当山的晨雾里。
远处真武大殿的晨钟恰好响起,余音袅袅,回荡在群山之间。
阴暗的山洞内,潮湿的岩壁上滴落着水珠,发出“滴答”的声响。
梁挺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碎石簌簌落下。
“妈的,没想到天师府居然有这种变态!”
一想到被张之维玩虐,他咬牙切齿地活动着刚接好的机械手臂,关节处发出“咔咔”的摩擦声。
昏暗的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狰狞的伤疤,像一条扭曲的蜈蚣。
无根生靠在岩壁阴影处,把玩着腰间的草绳:“谁说不是呢,而且这种变态一时间还出现了两个。”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我跟你说,就旁边那个白头发的小子,可是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所以你最好还是安分一点,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
“是啊!”
瞋猪包彪缩在角落,肥胖的身躯挤得石凳吱呀作响。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出去乱搞了,上次那小子一个眼神,我到现在想起来还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