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石那头明显一滞,随即切换成生硬的汉语:“支那人?”
“呦西呦西~压脉带压脉带~”
徐澈继续胡诌,甚至还吹了声口哨。
“???”
宫本三藏显然被这套组合拳打懵了。
片刻窸窣声后,一个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响起:“我、我是翻译官井边。阁下是华夏人?”
“是啊,你呢?吃早饭没?”
徐澈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唠家常。
“在下是大樱花帝国陆军特聘翻译。”
井边的声音明显绷紧了,“请问小野大人的呼石为何在您手中?”
“哦,他们啊。”
徐澈用脚尖拨弄着地上一截白骨,“昨晚玩得太嗨,现在全躺这儿了。对了,让张无极来接电话。”
呼石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人打翻了茶杯。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日语对话:
“宮本様!この男は小野様たちを全滅させたと言っています!”
(宫本大人!这人说他把小野大人他们全灭了!)
“馬鹿な!千人以上の駐屯地が一夜で張を連れて来い!”
(荒谬!上千人的驻地一夜之间把张带过来!)
脚步声远去又返回,呼石里传来新的声音:“喂?我是张无极”
这个声音沙哑油腻,带着明显的谄媚。
徐澈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周围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
“张道长”
他慢条斯理地转动着呼石,“武当山的晨钟,还记得声音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呼石那头的沉默持续了足足十息。
张无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仿佛在记忆深处拼命翻找着什么。
突然,他像是被毒蛇咬到般浑身一颤,声音陡然拔高:“你是张清源?!”
这个名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恨意。
当年武当山上,正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夺走了夏芷若的心
“记性不错。”
徐澈的声音依然平静,却让呼石表面凝结出一层冰霜,“七天后,我要在芷若坟前看到你的尸体。你自己了断,能少受点苦。”
“噗——哈哈哈!”
张无极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却透着几分心虚,“张清源!你以为练了几手道法就能当神仙了?”
他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前佐佐木师团的徽章,“老子现在在东北驻屯军大本营!三万条枪指着,还有坦克大炮!”
呼石传来“咚”的闷响,像是张无极在拍打什么金属物件:“听见没有?这是最新式的九二式重机枪!一梭子能把你们天师府的金顶都扫平!”
“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
“你现在知道我在哪吗就敢让我死?”
“笑死,还有,我也不妨告诉你,我现在追随佐佐木将军身边,有两三万的兵力部署,而且还有三藏大人在,别说你了,就算是张静清那个老家伙来了,也要被打成筛子,被三藏大人一刀砍成九段!”
张无极肆无忌惮的讥讽着。
“挺嚣张啊,你别逼我去东北军营抓你。”徐澈笑了。
“来来军营抓我?我看你是没睡醒!”
张无极毫不留情的讥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啪!
然而他的讥笑还没一会,宫本三藏突然一巴掌将张无极扇倒在地,木屐狠狠踩住他握呼石的手腕:“八嘎!小野典善率领的比壑山忍众全军覆没你还敢笑?!”
“很好笑吗!”
井边河何连忙翻译着,闻言,张无极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趴在地上,额头顶着冰冷的地板,却仍强撑着嘴硬:“不不可能!比壑山那些忍者可不弱”
比壑山忍众他也见识过,里面一个个都是精锐,手段诡异,实力都不下与他,暗杀手段更是他所不及,徐澈一个人杀完所有比壑山忍众,这怎么可能?
“好,既然这样,无极道长。”
徐澈的声音忽然带上几分笑意,却比寒冬更刺骨,“你这几天吃好睡好我过几天会去找你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
张无极猛地窜起来,唾沫星子喷在呼石上,“这里有三十八座防空炮,二十四小时巡逻队,连只苍蝇都啊!”
宫本三藏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夺过呼石:“閣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