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系统提示跳出。

【你识破副本“记忆诱导机制”】

【结构反馈中……】

【副本数据波动异常】

【你触发隐藏区域：遗忘教室】

【是否进入？】

顾昊没犹豫，点了“是”。

下一秒，他站在了一间废旧教室里。

四面墙皮斑驳，地上是一圈粉笔画的圆，讲台上落着一叠满是霉斑的作业本，最显眼的是教室最后一排，坐着一个人。

不。

不是人。

那是一个和顾昊一模一样的“他”。

穿着一样的衣服，低着头，手里拿着粉笔，在桌子上一遍一遍写：

“我是顾昊！”

“我是顾昊！”

“我是……”

“你写够了吗？”

顾昊开口。

“你在模仿我也就算了！”

“你还敢在我面前装成我？”

那“他”停笔，抬头。

脸跟顾昊一模一样，连眼神都一样，就是嘴角的弧度不对。

它慢慢站起来，开口了。

“你忘了你自己是谁！”

“你一直想变强，一直想活下来，所以你就不断地进副本，不断地通关！”

“你活下来，不是因为你比别人聪明！”

“是因为你比别人狠！”

顾昊盯着它，眼神毫无波动。

“副本让你来说这些的吗？”

“还是你自己真以为你说的是实话？”

“你说我狠，我认！”

“你说我在副本里越活越不像人，我也认！”

“可你要是觉得你能拿这些话就让我停下，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再像我，你也不过是个诡异！”

“你只是个‘我以为我会变成的我’！”

“你不是现在的我！”

那“他”笑了，嘴角拉得很高。

“你真以为自己活得清楚？”

“你不是顾昊！”

“你只是副本选出来的一个替代者！”

“你就是那群诡异，‘融合’的产物！”

“你从来不是人！”

“你只是副本造出来的一种怪物！”

顾昊没笑。

他走到那东西面前，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