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灯火依旧摇曳,似乎在为我们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堆放点时,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从黑暗中传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找到秘宝吗?”
我心中一紧,转头看向那道声音来源的方向,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隐约显现,眼神中闪烁着一丝诡异的光芒。
“孙豹,小心!”王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心中充满了警惕。
黑暗中的那道黑影缓缓向前迈出一步,仿佛在向我们发出无声的挑战。
那黑影果然不是善茬,脚步声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子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尖上。
我暗骂一声,这陆城隍手底下还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孙豹,那家伙……”王七的声音有些发紧,显然也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好惹。
李饼大人倒是依旧镇定,只是那握剑的手,指节微微泛白,显然也是全神戒备。
好在我留了一手!
刚才趁乱在那堆货物上做的手脚,可不是白费功夫的!
我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人,心中默数:“三、二、一!”
就在那领头的黑影即将冲到我们跟前,脸上甚至露出一丝狞笑的瞬间,我猛地一拉藏在袖中的细韧鱼线——那是连接着我插在货物堆高处匕首的引线,匕首下方则巧妙地卡着几块沉甸甸的木板和一捆散开的麻绳。
“轰隆!”一声闷响,伴随着几声短促的惊呼和惨叫。
那堆看似稳固的货物突然塌了一小半,几块大木板和乱糟糟的麻绳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领头那黑影反应倒快,狼狈地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要害,但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倒霉蛋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砸得人仰马翻,哎哟叫唤,瞬间乱成一团。
“走!”我低喝一声,拉起王七,李饼大人也立刻会意,三人如三道离弦之箭,趁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头也不回地朝着我们之前锁定的那个可疑货物堆放点冲去!
耳边风声呼啸,身后是敌人气急败坏的咒骂和重新组织的嘈杂脚步声,追得那叫一个紧啊!
我的心怦怦直跳,一半是紧张,一半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自豪。
嘿,小样的,跟姑奶奶玩心眼,你们还嫩了点!
这种“于不可能中创造可能”的感觉,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几步窜到那堆放点,这里光线比其他地方更暗些,一股子鱼腥味混着潮湿的木头味儿扑面而来,还有一种……嗯,说不出的怪异香料气息,若有若无,却让人鼻子发痒。
我立刻启动“大理智探协助系统”,低声命令:“扫描异常,重点分析残留物和标记!”
系统的虚拟屏幕在我眼前飞速闪过各种数据流,很快,几个高亮的点浮现出来。
我凑近一看,在一只破旧木箱的箱底缝隙里,发现了几根极细的、泛着诡异幽蓝色光泽的羽毛,还有一些暗红色的粉末状残留。
最关键的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一种特殊的墨水画着一个极小的,类似蝎子尾巴的图腾标记。
“少卿,王七,你们看!”我指着那些发现,压低声音,“这羽毛,我好像在哪本西域奇闻录上见过,叫‘幽蓝雀’,是黑市上一种信鸽的羽毛!这粉末,闻着有点像‘蚀骨香’的边角料,黑市禁药!还有这个标记……”
系统及时给出分析:【‘幽蓝雀羽’,黑市信使常用。‘蚀骨香’残留,常见于黑市非法交易。蝎尾图腾,指向城西‘三不管’地带的地下黑市‘鬼见愁’入口标记之一。】
“鬼见愁!”我和李饼大人几乎同时出声。
王七一拍大腿:“好家伙!我说这秘宝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感情是流进黑市了!”
我心里那个激动啊,总算抓到狐狸尾巴了!
这线索,简直是雪中送炭,不,是沙漠里送绿洲!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感觉自己简直是天降神探,走路都带风!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李饼大人刚要下令,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码头入口处,突然火把骤然亮如白昼,一片甲胄摩擦的铿锵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将我们这点小小的兴奋感给压了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阵仗,可比刚才那些杂鱼强太多了!
火光中,一个熟悉又令人作呕的身影缓缓踱出,他穿着一身暗紫色锦袍,头戴玉冠,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一双三角眼在火光下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不是陆城隍那老狐狸,又是谁?!
他身后,黑压压一片,全是披坚执锐的府兵,个个如狼似虎,明晃晃的刀枪在火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将整个码头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我刚有点小得意的心情,瞬间被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这家伙,属狗的吗?
鼻子这么灵!
我们刚找到点线索,他就带大部队来堵门了!
“孙寺正,李少卿,”陆城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声音不大,却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钻进人的耳朵里,“还有王司直。三位深夜不眠,在这码头上吹风赏月,真是好雅兴啊。”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我脸上,那笑容越发虚伪:“还是说,三位……是在找什么不该找的东西?”
李饼大人上前一步,将我和王七稍稍护在身后,声音沉稳如初:“陆大人说笑了,我等奉皇命查案,何来不该找之说?”
陆城隍“呵”地轻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他身后的兵士也随之压了上来,那股迫人的气势越发浓重。
“奉皇命?”他拖长了语调,眼神戏谑,“本官看,你们是找到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想去不该去的地方吧。”
他突然一收笑容,脸色沉了下来:“那秘宝,可不是你们能染指的。识相的,现在收手,本官还能念几分同僚之情。”
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心中怒火翻腾,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坚定。
怕?
开玩笑,我孙珍珍的字典里,就没这个字!
陆城隍见我们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缓缓抬起一只手。
“看来,各位是不打算给本官这个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