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转身看向费索龙道:“费将军,城内兵力部署不明,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不如先抓一队巡逻兵,问清楚城里的情况。”
费索龙点了点头道:“好,就依将军之计。”
秦康随即转头看向李大牛:“李大牛,你去把那队巡逻兵引过来,记住,千万小心。”
李大牛点了点头,转身向巷子口走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队巡逻兵缓缓过来走了。
李大牛站在巷子口,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喊道:“军爷,军爷,我被人骗了,求你们帮我做主!”
巡逻兵听到声音,停下脚步,为首的一名士兵皱着眉头问道:“说清楚,谁骗你了?”
“有人合伙设赌局,骗了我一千两银子。”
李大牛哭丧着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那银子是我积攒了好多年,准备娶妻用的,结果被那几个混蛋给骗了,求求你们帮我把银子要回来,我愿意每人给你们十两银子。”
巡逻兵们听到有银子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相互对视一眼,为首士兵问道:“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李大牛往荒院方向指了指:“就在那边废弃的荒院里。”
巡逻士兵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犹豫道:“那里闹鬼,你不知道吗?”
“没有闹鬼,都是那几个浑蛋故意编出来吓唬人的。”
李大牛急切地说道,“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设赌局骗人。
这些年他们在那里设赌局骗了不少人的银子,你们要是把他们抓住,至少能从他们那里弄出上万两银子。”
巡逻士兵一听有这么多银子,顿时心动不已,为首士兵一挥手:“快带我们去。”
李大牛带着巡逻兵来到荒院外面,里面果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赌钱声。
巡逻士兵更加深信不疑,为首士兵一挥手,带着士兵们推门闯了进去。
房间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只有三个人坐在桌子前,桌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在赌钱。
“你们……”
一名巡逻士兵刚准备问话,突然两边房间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从两边房间里冲出上百名朝廷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好,中计了!”
巡逻士兵们惊恐万分,为首的士兵转身就想逃,可刚迈出一步,就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几十名朝廷士兵,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巡逻士兵们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朝廷士兵,为首士兵大声质问道。
秦康大步上前,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些被制服的巡逻士兵,眼神中带着一丝冷峻,语气却异常平静道:“我们是朝廷军队,奉命平叛。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些巡逻士兵原本就很惊恐,听到这话,更加害怕,像泄了气的皮球,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我们想活,不想死。”
秦康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想活,那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耍花样,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些士兵连忙点头,额头贴在地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军,我们不敢,不敢耍花样。”
秦康沉声问道:“城里一共有多少兵力?”
为首的巡逻士兵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惶恐道:“回将军,城里原来有四万,后来刘铮将军又带来两万,总共六万。”
秦康微微点头,又问:“这六万兵力是怎么分配的?”
巡逻士兵赶忙回答:“东南西北四城各有守军一千,轮流值守。其余士兵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兵营里,每个兵营一万余人。”
秦康听完,思索了一下,随即看向费索龙。
费索龙也是一脸严肃,沉声问道:“邵杰和刘铮在哪里?”
巡逻士兵看到秦康冰冷的目光,立刻回答道:“今天魏王派他身边的总管魏祥,给两位将军送美酒奖励,他们在守将府给魏总管举行接风宴,邵将军手下的将军全在那里座陪。”
秦康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嘴角微微上扬,对费索龙道:“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
他转身看向那些巡逻士兵,道:“马上带我们去守将府。只要你们协助我们抓住邵杰、刘铮等人,我们不仅保证不杀你们,事成之后,每人给你们一百两银子,让你们回家给家人团聚。
但你们要是敢耍花招,就等着人头落地,你们的家人也要受连累。”
巡逻士兵们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纷纷抬起头,满脸感激道:“多谢将军,我们一定协助你们抓住邵杰、刘铮,绝不敢搞鬼。”
秦康转身对费索龙说道:“留下一些人守着地道口,以防万一,我们带着人去守将府。”
费索龙立刻安排人手,随后两人带着一千火铳手和弓箭手,跟着那些巡逻士兵,悄无声息地向守将府进发。
秦康和费索龙带着巡逻士兵,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山州城的街巷之中,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巡逻士兵们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示意,秦康和费索龙则紧随其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