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严隆骑的战马也中弹两弹,前蹄突然扬起,将他掀下马来。
“殿下,快看,带头的将领落马了。”赵卓兴奋地喊道。
高悠淡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道:“逼过去,把那个带头的抓住。”
侍卫们立刻端着火铳逼了过去,第二组、第三组、第四组……
火铳声不断响起,郑严隆带来的士兵惨叫不断,很快就死了两百几十人,吓得后面的人直往后撤。
郑严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侍卫逼过来,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转身就跑。
然而,刚跑了没两步,就听后面“嘭”的一声,双腿立刻一颤,跟着扑倒在地,再想起来双腿已经用不上力。
“我受伤了,快回来救我!”郑严隆冲着逃跑的士兵喊道,声音非常恐惧,但已经没人听他的。
侍卫很快到了,其中三个用火铳对着他,其余的人继续追,直到快要接近城门,才停止转回去。
侍卫把郑严隆拖到高悠跟前,高悠看了他一眼,见其穿着将军服,便知非一般身份,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郑严隆装聋作哑,不敢回答。
高悠冷笑一声,眼中冷光闪过,道:“不说我立刻杀了你。”
赵卓随即抽刀做出要把他斩首的样子,郑严隆吓得魂飞魄散,忙道:“我说,我说,我是后洋关守将郑严隆。”
高悠呵呵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道:“原来你就是郑严隆,没想到前天没抓到你,今天你倒主动送上门了。”
郑严隆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满是羞愤。
随后,高悠让侍卫把他扶到马上,又看了一眼水门和城墙,调转马头带着侍卫回去了。
郭起凌眼睁睁看着高悠把郑严隆带走,却毫无办法,气得在城墙上猛捶了一拳,咬牙切齿道:“从现在起,谁也不许再出城!”
“是,将军。”身后众人应道。
高悠带着郑严隆回到营地,林峰等人知道他抓到了俘虏,全都赶来了,站了满满一营地的人。
郑严隆被侍卫押在高悠面前,他身上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高悠坐在他面前,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他:“郑严隆,把你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郑严隆别看平时很傲气,但真面临死亡时却非常害怕,半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都说了。
高悠沉吟一下,又问道:“你知道水门那里的情况吗?”
郑严隆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又道:“小人之前一直在后洋关镇守,对琉州的情况不太了解。
不过刚才听宋魁说,水门那里有尖铁枪、铁钉板等东西,就算没有栅栏都很难进去。”
高悠心中一沉,原本他还想从水门突破,但听郑严隆这么一说,便打消了念头,毕竟他不能拿士兵的命去试探。
高悠挥了挥手,对侍卫说道:“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侍卫们将郑严隆押了下去,高悠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为没有好的破城办法烦恼,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众将见状,也不敢打扰他,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忙自己的事去。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高悠带着林峰等人在营地里散步,试图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他们沿着营地的营帐缓缓而行,月光洒在身上,微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
走着走着,他们走到放粮食的地方,高悠看到堆放的一排排高低不同,形如梯子的粮袋,心中突然一动,一样东西在脑海中闪过。
他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粮袋,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殿下,您怎么了?”林峰见高悠突然停下,忙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
高悠回过神来,淡然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道:“我想到了攻破琉州城的办法了。”
林峰等人闻言,眼中皆露出惊喜之色,纷纷围了上来:“殿下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高悠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身快步回到自己的营帐。
“赵卓,准备纸笔墨。”一进营帐高悠就对赵卓道。
赵卓迅速把笔墨纸准备妥当,高悠坐下,拿起纸蘸了墨,在空白纸上开始作画。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一张完整的画画好了。
他拿起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徐震山叫来。”
不多时,徐震山匆匆赶来,抱拳躬身道:“太子找卑职有什么事?”
高悠将图递给他,沉声道:“你立刻带两千人砍伐木头,按照这图上的样子赶做二十一个,务必在两天之内做好。”
徐震山接过图,仔细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高悠所画之物的妙用,眼中闪过欣喜道:“殿下放心,两天之内,卑职一定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