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女声扫过耳廓,陈圣冬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大喝。
他尖叫着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
他躺在床上剧烈喘息着,汗水打湿了头发,他擦了一把额头,抬起头看了下还在沉睡的室友们。
随后重重瘫回床上,缓了一会儿后又被沉沉的睡意包裹,意识沉寂之前,他脑中闪过一个疑问。
他刚才叫了那么大声,为什么其他人没反应?
陈圣冬脑袋昏沉得厉害,抵挡不住那股铺天盖地的困意,再次缓缓睡了过去。
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然而,在这静谧之中,却突兀地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娇笑声。
那笑声清脆婉转,却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诡异,仿佛来自遥远的未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肆意回荡。
正在沉睡的其他三个室友,像是被这诡异的娇笑声猛地击中了一般,身体同时剧烈一颤,随后双眼毫无预兆地猛地睁开。
他们的目光空洞无神,宛如两汪深邃而死寂的幽潭,没有丝毫的情感与生气。
紧接着,他们机械地从床上坐起,双腿缓慢而僵硬地移动,就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一般,一步一步,缓缓围在了陈圣冬的身边。
他们微微张开嘴,那嘴角竟不约而同地挂起浅浅的弧度,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而就在这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嘴里发出的声音,竟然与那娇笑的女声完美重合。
那声音从他们微微张开的口中传出,仿佛那娇笑声本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来的一样。
这一幕,让整个房间瞬间被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所笼罩,而陈圣冬对此毫不知情。
他一觉睡到早上,将昨晚的事忘了一干二净,洗漱完毕后,换好衣服后自己下楼准备去吃早餐。
他与另外三个室友不熟,所以也没打算和他们一起。
宾馆对面有三家早餐店,陈圣冬选了卖面条那家,一走进去,就看见白羽宁和他的队友们正在吃手擀面。
白羽宁也看见了他,陈圣冬没给他一点好脸色,挑了一个距离远的位置背对着他坐下。
白羽宁盯着陈圣冬的背影看了一会儿,说:“陈圣冬昨晚遇到鬼了。”
花末羽:“哇,头奖!他可以去买彩票了!”
金潜:“他干啥了?”
白羽宁摇头,继续吃面,“待会儿我去问问。”
……
虽说镇长包了一日三餐,但是学生们还是更想买点自己爱吃的,所以今天的早饭都是学生们自己解决的。
宋宜仉和邹妤卡着九点整的时间来到酒店,这时学生们已经吃完饭都在大厅等着。
“同学们,我们今天的第一个活动,是爬铜山,然后拜山顶的兔神庙。这里的山没有台阶,大家切记要注意脚下,防止滑倒受伤……”
邹妤再三提醒注意安全后,游学队伍终于出发了。
铜山并不高,但是除了前面一段路有水泥小道以外,后面的都是土路。山里潮湿,泥土都是软的,一脚踩下去,鞋底就会黏上许多泥土,所以路程很不好走。
宋宜仉掰了些棍子发给学生们,让他们借助棍子爬山,也可以弄掉鞋底厚厚的泥土。
爬了一个小时,大部分人额头都开始冒汗,陈圣冬用袖子随便擦了一下脸,眼角余光突然出现一张纸巾,他看过去,见是白羽宁,脸瞬间垮下来。
“不需要!”他冷声拒绝。
白羽宁:“拿着吧,我想问你件事。”
陈圣冬狐疑地看着他,“什么事?”
“你昨天有遇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吗?”
“什么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老子莫名出现在这个鬼地方,还有比这更不对劲的事情吗?”
他语气很冲,白羽宁没在意,从某种程度来说陈圣冬会出现在这里也有他一部分原因。
他耐心问:“你有没有离开队伍去过别的地方,或者遇到诡异人?”
“没、有!”陈圣冬一字一顿道,“老子一直都没离开过大队伍,你怎么老是问些莫名其妙的,难道你很期待老子出事吗?”
“……不是,”白羽宁无奈,“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他说完正想走,又被陈圣冬叫住,男生摊开手 用眼神示意了下他手里的纸巾。
白羽宁:“……”
白羽宁将纸巾给他,然后回到队友身边。
……
山顶的庙宇很简陋,门口的牌匾写着“兔神庙”三个大字,里面的院子里有两个人正在打扫院子。
宋宜仉带领大家进到里面,和其中一个扫地的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扫地的人来到班主任和学生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