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伯伯是他们家的恩人,她却偷偷和恩人寄予厚望的儿子上了两年的床。还有晏夫人,她那么矜贵优雅,会怎么看她?她的父母又怎么自处?
时岁不想父母会因为她被看扁,哪怕一丝。
“那就只好和你私奔了。”晏听礼调子缓慢。
“我才不要!”时岁情绪有些失控,声音不由自主抬高了些。
晏听礼眼睫动了一下。
时岁气到失言,眼泪不自主流下来,她赌气地用力揩去。
她每次哭总是动静很大,这样安静就很少。
一片静谧中,他先开口。
“过来。”
时岁没动。
“你也不想我不高兴的,对吗?”
时岁还是没理他。
晏听礼停了会:“过来我就不生气。”
时岁眼眶红着,却也毫无办法。
就这样对峙好半晌,她才终于缓缓挪动步伐,朝晏听礼走去。
再一次妥协,坐上他大腿,嵌进他怀抱。
晏听礼刚洗过澡,身上是清新的薄荷味,体温不冷不热。
晏听礼将她的长发拨到一侧,吻落在耳畔,轻道:“吓你的。”
明明就是威胁,仗着彻底拿捏了她的命脉。提出的建议一条不改,还要反过来威胁她。
她还得服软,这样事情才能告一段落,他们暂时还能维持现状。
“你真的很过分。”时岁声音都带上哽咽。
“你更过分。”晏听礼说。
时岁拔高声音:“是你过分!”
晏听礼:“是你。”
“是你!”
“不是我是你。”
“是我不是——”
时岁蓦然卡顿,在意识到自己想笑的瞬间,本能绷紧脸。
明明很生气,但时岁更恨她这个时候还差点笑出来。
晏听礼:“嗯,你更过分。”
倒反天罡!
时岁再一次认识到,晏听礼本质是一个无下限的邪恶青年,明明作祟在先,嘴上也不会吃一点亏。
明明第一次吵架时,是他先哄她的。
高考后的毕业典礼。
晏听礼被叫回学校演讲,而那天时岁收到一束花,来自低一级的学弟。
中途,晏听礼突然让她去后台找他。
那时晏听礼于她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好学生。好学生说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听他的话,在典礼中途溜进后台。
在校领导还在说话的时候,她被按在无人的休息室。
空调坏了,只有一束电扇,闷得紧。晏听礼抱着她在腿上开始接吻,没见过世面的时岁吓呆了。
尾随她过来后台的学弟来到门口敲门,晏听礼的手伸进她衣摆,抚摸后腰,这种惊悚达到了顶峰。
学弟敲了敲门,喊了两声学姐,似乎想说什么。
晏听礼边吻她,手指边沿着她脊背抚摸,时岁全身抖着。男人这方面就是无师自通,一两次,她的敏感点就被摸得清楚。
她甚至以为晏听礼被人下了春药都没怀疑是他这个人犯了病。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她压低声音。
晏听礼从后蹭过她脖颈,咬住她下唇。
门把手被学弟拧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时岁剧烈挣扎起来,但没挣动,她脑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