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你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人证!不过是怕了我京郊大军,拖延而已!”
王春秋看到沈昭昭坐在战南星的身前,与他同乘一匹马,约莫猜到了沈昭昭就是战南星的媳妇。
想到自己刚刚死在战南星手上的孙子。
王春秋恨得牙痒。
迫不及待地夺过一旁一个弓箭手的弓箭,拉了满弦,松手。
弓箭带着破空的声音冲着城楼下而去。
可惜,王春秋是个文臣,箭术压根不过关。
都不用战南星抵挡,那支羽箭只能将将落在城下的护城河里。
非但没有伤到战南星和沈昭昭一根汗毛,还惹来了管平乐一阵毫不客气的嘲笑。
“王相,也不着急在这一时,你不妨看看我夫人手中的账册眼熟不眼熟?”战南星接过沈昭昭手中的账册,高高地举起,“你如果看不清,我可以帮你读出来!”
王春秋眯起眼睛,远远的瞧不清那蓝皮账册。
不过被战南星这么一说,心中一咯噔。
他还记得当初库房失火,多宝阁上空空如也……
“原来这位就是王相啊,”沈昭昭恍然,“那看来是认出这本账册了,您刚刚不是说我一个小丫头请不出人证么?”
“来!”
沈昭昭回身,冲着身后喊道:
“咱让出一条道儿来,恭迎太后娘娘回宫!”
城墙上,众人反应不一,有的不可置信。
“太后娘娘不是一直在宫里养病吗?”
“怎么到了宫外去了?”
而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也瞪圆了眼睛,注视着城墙下。
这其中,也包括了封立,黑着脸,死死地盯着下面。
大军分开了一条道,一个顶小轿缓缓抬着过来,身着宫装的公公走在轿子的边上。
“落轿!”公公尖声喊道。
轿子在大军之前平稳落了地。
公公赶忙上前,把轿帘拉开,从里面扶出一脸威严的太后。
太后站定,目光凉薄似水地扫过宫城墙上的众人,最后,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了封立。
“皇帝,许久不见,老了不少啊?”
太后的声音响彻宫城之前。
“臣,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宫城墙上,有朝臣当先就跪下叩拜。
很快,朝臣们跪倒了一大片。
封立的脸色铁青,手死死地扣住手中的玉玺,仿佛那是他最后能掌控的一根救命稻草。
“众卿家平身!”太后朗声说道。
“这位沈姑娘说的没错,哀家的儿子确实被王家偷换了!”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城楼上的众位朝臣,“但也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儿确实起于微末。”
城墙上,众朝臣哗然一片,理解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如果真是王家换了太后娘娘的儿子,又如何知道这儿子将来能开我大丰朝?”
陆鸣见大家众说纷纭,轻轻地提示了事情的真相,“所以现在的陛下,不是太后娘娘的亲子?”
众朝臣一下不敢作声了。
现在哪里是战家要反叛?
压根就是太后和皇帝的对峙啊!
“母后年纪大了,为贼人诓骗……”封立咬着牙,脸颊边的肌肉不自然地颤抖。
“哀家话还没说完,皇帝就插话,就是这般当这孝顺儿子的?”太后冷哼了一声,缓缓举手。
宫城墙上的众朝臣有的眼尖,一下就认出了太后手中拖着的金色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