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爱慕的女人,在被周国那些贱民蛄蛹,正生不如死,黄鸣柳就恨不得,将始作俑者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不!”
“不能杀陈宴,如此大才与其这么死了,不如为我大齐所用!”
卓璞玉抬手,否决了那个做法,沉声道。
显而易见,他对陈宴起了惜才之心
“那用什么来挑起周国相争呢?”黄鸣柳咬牙问道。
“扒了他的衣裳,套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上不就行了?”卓璞玉不慌不忙,开口道。
“还真是高明!”
陈宴活动着脖子,叹道。
顿了顿,话锋一转,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不过,齐国的诸位,你们真觉得大局已定,稳操胜券了吗?”
“不然呢?”
李成垚笑了笑,以为这是在虚张声势,丝毫没放在心上,道:“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后手,能扭转这局势?”
被捆绑的陈宴笑而不语。
破庙的角落里突然腾起一缕极淡的白气,像清晨未散的薄雾,悄无声息地漫开来。
起初谁也没在意,只当是夜风卷来的霜气。
可转瞬间,那白气便浓了起来,从地面往上涌,顺着断壁的缝隙钻,沿着梁木的纹路爬,像无数条纤细的白蛇,在黑暗里无声地游走。
它没有烟火气,也没有刺鼻的味道,只带着点微甜的凉意,飘过散落的香灰时,竟让那些浮尘都凝滞在半空。
漫过神龛上的残泥塑时,在眉眼间缠出淡淡的白纱。
“这是哪儿来的白烟?!”瘦个子率先发现了异样。
“这烟有问题,快捂住口鼻,不要要吸入!”卓璞玉同时示警。
独孤章等人亦是慌忙捂住口鼻。
“为什么不呢?”
“哈哈哈哈!”
就在众人提防着那白烟之际,破庙外传来了一道肆意又熟悉的笑声。
紧接着,又有十余人步入了破庙之中。
一个年轻人走在最前面。
他顶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卓璞玉等人面面相觑,眸中尽是难以置信,失声诧异道:“陈宴?!”
“怎么会有两个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