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千岁!”
“大冢宰千千岁!”
陈宴抿唇轻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大冢宰体恤百姓辛劳,将会拿出他们所侵占的田地,分给没有耕田的大周子民!”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们的心头,平地响起了一道惊雷
没有谁比陈宴更懂造势!
反正只需拿出,抄家所得的十之二三的耕田,就可将今日的噱头拉到极致!
将大冢宰在长安百姓心中的威望,推上一个新的高度!
“大冢宰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的山呼声,不绝于耳。
凉国公府。
书房。
案后乌木椅铺着暗纹锦垫,椅旁立着三足铜炉,一缕檀香慢悠悠缠上梁间。
“陈宴这小子不去南曲院子唱大戏,真是太可惜了!”
“几句话就煽得长安百姓,几乎快全部倒向宇文沪了!”
“厉害呀!”
侯莫陈沂半倚在乌木圈椅里,肩头松垮垮地塌着,锦袍的前襟被他随手扯开半寸,露出内里月白的中衣。
他右腿叠在左腿上,足尖勾着靴尖轻轻晃悠,手里那串紫檀佛珠被捻得慢悠悠转,尾端的坠子随着动作在膝头磕出细碎的响。
什么叫顶级口才?
这他娘就是了!
侯莫陈沂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能监斩玩出如此花样的
“大冢宰会器重此子,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郑德林呼出一口浊气,忍不住叹道。
有些时候,真是不服不行啊!
而且,这小子才年仅十七岁,对舆论与民心的把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直接给宇文沪树立起了爱民如子的形象。
何止恐怖二字可以形容的?
“呵!”
侯莫陈沂轻哼一声,撇嘴道:“宇文沪那厮也是够狠够果决的!”
“竟不惜真的废了,宇文伦的王爵,将其贬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