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同在站在边上旁观的刘让闻言,点点头,开口道:“榜文上说是与前几日,那个皇室王爷带兵攻明镜司,要抢的人有关”
刘让是个书生,识得不少字,平日里有事没事,就会去瞧瞧官府张贴的榜文。
“你说得可是,那个与陈宴大人对峙于明镜司外的王爷?”
走后边挤过来的张四,正巧听到刘让的话,问道。
燕王领兵围明镜司之事,早已传遍长安,成了不少人的饭后谈资
当然,这背后也少不了,某位陈姓同志的刻意推动!
舆论,是必须要引导的
“就是他,燕王宇文伦!”
一直默不作声听着的马栓子,猛地一拍手,斩钉截铁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当时我刚巧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那全程”
“陈宴大人不愧是长安兵仙,英武至极,面对那领兵而来的燕王丝毫没有惧色!”
“而且,燕王亲口承认了,那奸恶的叛国之徒,就是他的家仆!”
“还试图让护军,攻入明镜司抢人”
“所幸大司马及时赶到,平息了这场风波!”
马栓子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日的惊心动魄
周围人则聚精会神的听着。
“对,那燕王真是跋扈至极,亏得是大司马亲临”同样是目击者的赵阿牛,开口道,“而且,我听说让燕王不惜兵围明镜司之人,是陈宴大人亲自抓获的!”
马栓子点头,回想着宇文伦那日的姿态,附和道:“没错,你们是不知道,那日燕王对陈宴大人,恨得叫一个牙痒痒啊!”
“陈宴大人还真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啊!”
刘让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忍不住赞叹道。
“是极,是极,今日那五个奸恶的叛国之徒处斩,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原本对看砍头没多大想法的张四,顿时兴致大增,提议道。
“走!”
马栓子、赵阿牛等人,皆是怀揣着同样的想法,朝前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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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正悬在长安城的上空,像枚烧透的赤铜圆镜,将秋燥的天烤得透亮。
云絮早被晒得散了形,只剩一片瓦蓝的天幕,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任由这轮烈日泼下滚烫的光。
早早就来站好了位置的李铁山,抬头望了望天,又瞧了眼刑场,不解道:“看这日头,午时三刻应该快到了”
“这监斩官怎么还没前来呀?”
刽子手与囚犯早已就位,监斩官的位置上却是空的,迟迟未见其身影
就在这疑问刚出,就听得边上有人大喊:“来了来了!”
“监斩官来了!”
“是陈宴大人?!”
“这竟然还是陈宴大人亲自监斩!?”
“真是陈宴大人!”
人群中眼尖的围观百姓,已经认出了身着紫色官袍的来者是谁。
难以置信的声音中,更多的是振奋与激动。
其中不少百姓,已经下意识地将双手举过头顶,欢呼雀跃。
“有陈宴大人坐镇,恐怕朝中那些权贵,怕是也没胆换囚了吧”一蓝袍中年男子轻捏胡须,攥紧拳头,笑道。
“有陈宴大人在,他们哪有那胆子啊!”边上的青衫文客昂首,斩钉截铁道。
换做旁的权贵官员,他们是信不过的,毕竟官官相护,但对这位明镜司督主,却有一种无与伦比的信任
绝不可能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今日来的人,还真不少啊陈宴不徐不疾地走到刑场高台边缘,停住脚步,扫过那围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心中嘀咕一句后,就拿起了制止的扩音,朗声道:“大周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