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都是事实,只不过字里行间都是挑唆、拱火。
“你胡说!”
“血口喷人!”
被揭穿的陈平初,一手捂着脸,一手指向陈宴,厉声道。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陈故白一怔,略作回忆,似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二哥当初的确是霸占了个侍女,还将她给玩死了”
这补刀不可谓不精准。
以陈故白与陈宴之间的关系,他可没有帮着陈宴说话的立场
那就只能说明,这都是真实发生的!
由不得不信了
一时之间,陈通渊的怒火冲上天灵盖,破口大骂:“孽障!”
“畜生!”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骨肉相残的玩意儿?”
“啪啪!”
那大耳瓜子犹如雨点般,接连不断落在陈平初的脸上。
没多久就红肿似猪头。
“父亲,二哥是您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
“你就听信陈宴的一面之词?”
被扇破防的陈平初,再也维持不住柔弱胆怯的形象,一反常态地歇斯底里暴喝反问。
这么久以来的人设,终于是装不下去了陈宴见状,将将手肘靠在朱异的肩上,心中暗笑道。
记忆之中,陈辞旧两兄弟是明着对原主坏
而装模作样的这一位,是阴着坏,暗中拱火,更是令人恶心。
“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
被顶撞的陈通渊,大口喘着粗气,一手叉腰,一手指向陈平初,厉声道:“那雪上一支嵩,难道不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
陈平初刚想为自己辩解,耳边就传来了孟绾一癫狂的声音:“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只见女人眸中泛着绿光,癫狂地扑了过去,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陈平初可没有陈宴的反应与身手,被扑了个正着,孟绾一在他的身上,疯狂撕咬抓挠。
没多久那白皙的肌肤,就满是血痕。
“不是我做的!”
“父亲,您要相信我啊!”
“一切都是陈宴在陷害我!”
纵使痛苦不堪,陈平初依旧没忘了替自己申辩。
“魏国公,陈平初死不承认的话,不妨将他交给我?”
陈宴见状,上前走到陈通渊的身旁,和煦一笑,提议道:“我明镜司有的是办法,可以让他吐口!”
“这”陈通渊犹豫了,毕竟这终归是家事
游显站在陈辞旧尸体旁,接过话茬,抬手轻指,玩味助攻道:“国公爷,二公子死得这般凄惨”
“难道你就不想让罪魁祸首,遭受同样的痛苦吗?”
“好。”愤怒压过理智的陈通渊,被说动了。
陈宴满意地点头,与游显交换一个眼神后,开口道:“魏国公,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东西哦!”
“老爷子的牌位”
说罢,头也不回,径直朝大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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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司。
朱雀堂。
刑讯室。
“啊啊啊啊啊!”
烧得炽热泛红的烙铁,覆应在陈平初的胸口上,发出此起彼伏的哀嚎。
“如听仙乐耳暂明!”陈宴咂舌,慨叹道。
“为什么?”
“大哥,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忍受着剧痛,陈平初不甘地问道。
“我的好弟弟,你难道不心知肚明吗?”
陈宴抬起火红的烙铁,轻轻吹了吹,似笑非笑道:“真当你曾经伪装的那些算计,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