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渊一怔,猛地站起身来,诧异道。
声量亦是瞬间提高。
肉眼可见得变得无比激动。
温润见状,当即护在了陈宴的身前,以免陈通渊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那么一惊一乍的干啥?”
“不就是要老爷子的牌位嘛!”
陈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撇撇嘴,推开了温润,看向陈通渊满不在乎道:“瞧给你刺激的”
顿了顿,又数落道:“一点定力都没有!”
又不是让他抹脖子上吊,至于那么咋咋呼呼的吗?
“陈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陈通渊扯着嗓子大喊道。
什么叫没定力?
那是什么不重要之物吗?
那可是打下魏国公府的老爷子的牌位啊!
“魏国公,摆正你的位置”
陈宴面色一沉,冷冷提醒道:“你要清楚,现在不是我在与你商议,而是你在求人!”
就这状况,不知道还以为,是他陈宴在求人呢!
“我”
陈通渊瞬间被打回原形,气势弱了七八分,依旧还是嘴硬道:“绝不可能!”
“老爷子的牌位没得商量!”
老爷子的遗物被拿走,勉强还能接受。
但若是牌位都被拿走了
“无所谓啊!”
陈宴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反正陈辞旧死了我挺开心的”
“至于是谁杀的他,我又不在乎!”
“让凶手逍遥法外,也让你的宝贝儿子死不瞑目吧!”
他的好二弟,是死的还是活的,又或者是一块一块的,陈宴都能够接受
但某些嘴硬的人,能不能接受,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陈宴换一个!”
陈通渊握紧了拳头,试图做出妥协,说道:“你要金银,要田亩,要产业,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是国公府地契也可以!”
代价可以付出,之前已经被取走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了
纵使是国公府拱手相让,也是在所不惜的。
只是老爷子的牌位,却是万万不可的!
“我要那些东西干嘛?”
陈宴听乐了,反问道:“魏国公,你觉得我很缺吗?”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那双不中用的招子,要不往左右看看?”
“我这府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俗物!”
说着,抬起手来,指尖扫过这会客厅。
金银玉器,各类瓷器,檀木雕刻,可以说是一应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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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等着青楼改制与盐业的陆续上马,只会有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持续大量流入陈府之中。
现在再给那些,又与鸡肋何异呢?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陈通渊试图挣扎。
“没有!”陈宴脱口而出。
“你拿老爷子的牌位又有何用?”陈通渊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他真不明白,这个逆子为何最近换口味了,总是盯着老爷子的东西不放
“供奉啊!”
陈宴眨了眨眼,笑道。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你陈通渊是不孝子,但我陈宴是忠孝之孙!”
“当时时为老爷子奉上香火,以尽孝心”
陈宴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大义凛然。
其实都是放屁。
他跟那陈老爷子连面都没见过,当然只可能是另有所图了
“你忠孝?”
陈通渊重复着那两个字,真是听乐了,质问道:“那开元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