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房中传来更多瓷器破碎的声音。
“太子妃,你哪有半分当初贤惠温婉的模样?蚕室的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怎能污蔑母后?”
“就算母后不对,可你身为儿媳,也不能不敬!”
“母后说得对,挑拨离间本宫与母后,你们云家就能从中得利了对吗?”
“灵音就不会像你如此多心思!”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飞霜跟贴身太监都听不下去了,心脏突突直跳。
而云清婳充耳不闻,她正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桂花糕。
裴墨染口干舌燥,他低声道:“蛮蛮,你也说一句啊,我都没话说了。”
她捻起一块桂花糕喂到他嘴边。
“我不……唔……”
云清婳强行将糕点塞进他嘴里。
他嚼着香甜的糕点,随手抄起一个白玉瓷杯砸了。
啪——
“裴墨染!”她的声音猛然拔高。
裴墨染微微一怔。
“这是我最喜欢的杯盏,谁让你砸的?”云清婳气红了眼。
“……”裴墨染瞬间蔫了,像极了霜打的茄子。
完了,这次是真要吵架了。
她捏着拳头砸他的胸口,“你赔我!你赔我!”
“好,我赔、我赔!”他攥住她的小拳头。
云清婳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裴墨染眉梢染上了霜雪,冷了下来。
下一瞬,他将她抱到榻上,强势地掠夺她的呼吸,“又讨厌我了?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的双颊泛红,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怎能算数?”
他忍俊不禁,“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都是在哪儿学的?”
帐中暧昧氤氲,系在床帐上的宫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云清婳头上的点翠花冠还未摘下,撞到了床头,“诶呀,我的头冠。”
“明日我命人给你修。”裴墨染堵住她的唇。
气温节节攀升。
……
另一边,苏灵音得知了裴墨染与云清婳吵架的消息,她乐不可支。
“我就说他们二人的感情怎么突然这么好了,原来是积怨已深,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苏灵音的脸上透着势在必得,眼神犀利。
“主子,听说玄音阁叮铃哐啷地响个不停,能砸的都砸了,太子妃的点翠冠都让人拿去修了。”巧慧幸灾乐祸地笑着。
苏灵音冷嘁了一声,脸上满是算计,“听说他们是因为姑母吵起来的,看来裴墨染还是渴望母爱的。我可不能沦为一个妾室,我至少得是太子侧妃。”
当晚,裴墨染便来了。
苏灵音见到裴墨染,双眼含泪,她扑进了他的怀里,“殿下,您终于来看妾身了!您是不是在怪妾身?百日宴那一日,真的不是妾身做的。”
“灵音,本宫愿意相信你,但是没有证据,此事就别再提了。”裴墨染的神色严肃,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