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音看似是在让裴墨染处置魏娴,实则在说魏娴都敢爬到她的头上,她不能只当一个妾!
她要晋升!
“魏娴,你日后对灵音宽容些,她从小娇气,跟你们是不同的。”裴墨染看着苏灵音,语气满是宠溺。
他表面上偏爱苏灵音,给苏灵音主持公道,可一点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只是动动嘴皮子。
苏灵音气得差点呕出二两血。
想要保护她,就给她晋位啊。
不过她心中也是暖的,至少裴墨染是维护她的。
“是。”魏娴在心里臭骂裴墨染。
死癫公!
想要证明自己宠爱苏灵音,为什么非要通过她?
忽地,万嬷嬷气喘吁吁地跑来,“不好了,公子中毒了!”
裴墨染的脸色大变,他忙不迭朝着玄音阁跑去。
云清婳也红了眼眸,含泪跑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苏灵音的眼中闪出凶光。
毒死最好!
死杂种!
……
裴墨染赶到玄音阁时,两个孩子哇哇大哭,浑身涨得通红。
承基吐得满身都是奶,可怜极了,奶娘正在给他擦洗。
府医跪了一地,“殿下放心,公子已无大碍。”
“这是怎么回事?”裴墨染心疼地将承基抱在怀中,亲自拿着帛布给他擦洗身子。
奶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唇瓣颤抖,“不关奴婢的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万嬷嬷诧异地看了眼云清婳,她的语气沉重:“太子妃没跟殿下说?半个多月前,公子就被下过一次毒。”
裴墨染的眼眸黯淡,他困惑地瞥向云清婳。
云清婳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从小床上抱着女儿,女儿很快就止住了哭声。
妹妹不哭了,哥哥也很快就不哭了。
当然,她自然不会给孩子下药。
吐奶只是她制造的中毒假象!
“去查!”裴墨染瞥向贴身太监。
婢女从裴墨染手里接过孩子,为孩子穿衣。
“都退下!”裴墨染冷声道。
万嬷嬷抱着承基,带着众人退下了。
裴墨染看向云清婳,剑眉微蹙,“蛮蛮,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嗯?”
“……”她轻拍着怀中女儿的背,欲言又止。
他捧着她的脸,双眼写满了赤诚,“蛮蛮,你有秘密瞒我啊?”
云清婳缓缓摇头,“不是什么秘密。”
“此事是贤王做的,但我不希望夫君跟贤王为敌。夫君根基不稳,贤王又深得皇上喜欢,何必给你添堵?”
裴墨染的心涌上了无穷无尽的恨意,以及对云清婳母子的愧疚。
他的眸色深沉,声音干涩,“你真傻!你以为你的忍让就会换来裴云澈的适可而止?他只会得寸进尺!”
“可是……”
“蛮蛮,此事你别管了,我有分寸!日后关乎孩子的事不许瞒我,这是皇嗣,万万不能受委屈的。
之前我不在,如今我回来了,你受的委屈我都会讨回来!无论是皇后还是裴云澈!”裴墨染越想越气。
这个傻瓜!
孩子差点遇害,可她还瞒着,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她当真没有一点野心吗?
不想承基将来当世子?
她就是要裴墨染对裴云澈出手,兄弟相残,最好直接杀了裴云澈。
云清婳修长白皙的颈子弓着,脑袋耷拉着,恹恹道:“臣妾知道了。”
她的语气很是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辞忧的脸上。
辞忧感受到娘亲的眼泪,懵了一会儿,随后也哇哇地哭起来。
裴墨染的心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他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擦眼泪,“怎么哭了?蛮蛮,我不是怪你,我实在恨裴云澈,又心疼你跟孩子。”
“日后任何事都不准瞒我!我若是连心爱的女人跟孩子都护不住,当储君又有什么意思?我方才语气重了,蛮蛮别恼我好吗?”
他满脸的小心翼翼。
云清婳心里在暗笑,狗男人如今哄人越来越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