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娄先生方才给我打电话,我还没接就挂了,再打也打不通。”
祁景昼吐掉漱口水,大步走出洗手间,到床头拿了自己的手机。
娄骁两分钟前给他打过电话,还发了个位置。
祁景昼拨回去,手机也没人接。
他皱眉,“出事了,快去备车。”
“好!”
程飞连忙疾步出去,一边给司机通电话。
祁景昼系好衬衣纽扣,边走出办公室,边给娄骁去电话。
没接。
两人急匆匆下楼,坐上车。
程飞总算联系上了娄骁的司机,“娄先生人呢?”
“娄总还在应酬。”司机说。
“你干嘛呢?祁总联系不上他,赶紧进去接人!”
“我,我在洗车呢”
“洗什么车!别洗了!赶紧回去!”程飞没好气地骂了句。
司机听他语气,顿时也跟着心一悬,连声应着挂断了电话。
程飞回头看了眼祁景昼,见他眉眼沉肃不说话,转头就催促司机再开快点。
温荣得知娄骁出事,还是从易诚嘴里。
她跟易诚请教一组数据换算问题,偶然听他聊起公司效益不好,好久没开张,就顺带多问了几句。
得知娄骁失联。
温荣挂断电话,当即联系了祁景昼。
“二叔出什么事了?”
祁景昼默了两秒,语气无力:
“你怎么知道?”
温荣皱眉,“我听易老师说他很久联系不上,有一些不好的照片流出来,可能在避风头。”
“快说啊,什么不好的照片,到底出什么事?”
祁景昼叹了口气,扯松领结,坐到沙发里跟她解释:
“本来没想告诉你。他准备从sawal辞职,出去环球旅行。”
“有一些人不知怎么得到消息,都邀他应酬吃饭,想挖他过去。”
“那天”
祁景昼斟酌了下,低下声,“是个商k,可能是酒里被加了东西,被人拍到一点不好的照片,跟一个年轻男孩子。”
温荣心一紧,还没等细问,就听他语气温和安抚道。
“没出什么大事,他也在商场混那么久了,察觉不对,就躲到洗手间,把自己锁在里面。”
“我赶到后,他没事,就先把人送去了医院,然后那些照片就流了出去。”
温荣蹙眉,“这是个局啊,怎么处理的?二叔真的没受影响?”
祁景昼:“没事。”
“他顺势从sawal卸任离职,公司没受太大影响,只是最近没怎么露面,但也没闲着,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也不用我插手。”
顿了顿,又淡淡一笑,说道:
“放心,商场上,遇到点风风雨雨很正常,都能应付。”
温荣听他语气轻松,心里顿时也没那么紧张了。
“那就好”
时间静默几秒。
两人突然同时开口。
祁景昼问,“你在干什么?”
温荣说,“你自己也小心点。”
同时顿了顿,祁景昼先笑出声:
“老婆放心,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不犯同样的失误。”
温荣心底叹了口气,“话别说太早,二叔是不谨慎的人吗?”
“嗯,吸取经验,坚决不犯错误。”祁景昼笑吟吟说。
温荣:“你别跟我扯皮,奸商本性,你身边接触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二房,二叔,这都第几次了?保不齐哪天就有人算计你。”
只能说,政界跟商界都差不太多,终归是脏的万变不离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