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礼讲电话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就见时知渺坐在那儿,专心致志地吃水果,嘴角不由得一弯。
这女人,上辈子可能是热带雨林里的一只小鹿,从小到大,喜欢各种水果。
那几个女人惊喜地说:“徐少看着你笑呢妍妍!这花该不会是徐少送的吧!”
时知渺也看了出去,隔着磨砂玻璃,男人的身形挺拔而清俊,确实是在往这里面看。
薛昭妍嗔怪:“他是看芃芃吧。”
徐斯礼打完了电话,推开玻璃门进来。
有人cue了徐斯礼:“徐哥,你送了咱们小公主什么?”
其他人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全场最贵、最特别、最有意义的。”
徐斯礼随意地说:“忘记了,没准备。”
薛昭妍的脸色微微一僵。
其他人不相信:“徐哥肯定是舍不得把礼物拿出来给我们看。”
粉毛男暧昧地笑:“没准是不能给我们看。”
余随呵斥:“胡说八道什么?”
时知渺知道,余随这句话是在给她留脸。
但从徐斯礼出现在这个包厢开始,她就没脸了,现在掩耳盗铃什么呢?
薛昭妍道:“阿礼的存在本身就是我和芃芃最好的礼物。”
高情商地给这件事收了尾。
时知渺抬起眼看众人:“接下来是不是轮到我了?”
她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抽出两张崭新的100元,“一点心意。”
她把钱放桌子上,跟那堆动辄上万的礼物一比较,真是不够看。
薛昭妍忙说:“时医生,不用这么客气的。”
时知渺:“看不上的话,徐斯礼送了什么,就当我也出了一半。”
夫妻财产共同,他花的每一分钱都有她的一半。
其他人对视一眼,暗叹时家这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句话就宣示了主权。
徐斯礼笑了一下:“我真没准备,你这200里有100就当是我送的吧,多亏你,我才不像个白吃白喝的。”
时知渺信他才有鬼。
那是他亲女儿,他心爱的女人为他生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她的生日?
只是因为她在这里,他才装起来吧。
徐斯礼也拿了一颗圣女果:“有这么好吃吗?你吃得跟仓鼠似的。”
时知渺心想他都拿了,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还要多此一举问她。
薛昭妍瞥见他们在说话,抿了抿唇,抱起薛芃芃,到蛋糕面前:
“好啦芃芃,来切蛋糕啦,第一块要送给时医生,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记她一辈子。”
大家惊讶:“芃芃的手术居然是嫂子做的?难怪恢复得这么快,嫂子不愧是咱们北城排名第一的心外科医生!”
嘴上这么夸,实际心里想的是徐少果然厉害。时知渺也当真窝囊。薛昭妍才是真赢家。
薛芃芃长得挺可爱,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圆滚滚地看着时知渺。
时知渺对她没有喜欢或讨厌的感觉,但身为她的主治医生,还是提醒道:“她刚做完手术不久,饮食以清淡为主,蛋糕这种高糖高脂肪的东西要少吃。”
薛昭妍笑着说:“芃芃,听到没有呀?时医生在关心你呢,咱们把最大的那块蛋糕送给时医生,好不好呀?”
“来,你自己拿过去给她。”
薛芃芃两只小手端着一块蛋糕,迈着小步伐,摇摇晃晃地走向时知渺。
徐斯礼皱眉:“她拿不稳。”
时知渺还没伸手去接,薛芃芃就将蛋糕拍在时知渺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