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反感地皱眉:“不用了。”
“别客气嘛,芃芃可是会喊你的名字了哦,她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觉得,这是她今天收到最开心的生日礼物!走吧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强硬地拉着时知渺,他们的包厢就在这条通道上,直接推开门。
宋鑫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寿星的妈妈,跑去哪儿啦?你的酒都有斯礼帮你喝,你还怕什么?”
时知渺原本想推开薛昭妍走的动作停顿住了。
薛昭妍将她带进去:“我去了个洗手间,还给芃芃带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芃芃,你看谁来啦?”
时知渺突然地出现,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一秒。
宋鑫一下子站了起来,半尴不尬地说:“……嫂子,你怎么来了?”
时知渺的目光落在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身上。
她没有特意找,着实是徐太子爷无论在哪里都鹤立鸡群,总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徐斯礼看到她,皱了一下眉。
上周日他说要出差一周,明天才满“一周”,所以他是提前回来,给他女儿过生日的?
哦。
不对。
如果今天没撞见她,他给她女儿过完生日后,应该会跟薛昭妍去秋日大道度过久别胜新婚的一夜,明天再回城郊别墅,那么在她那里,不就是刚好一周?
时知渺道:“想吃蛋糕了,过来讨一块,没有破坏大家的兴致吧?”
“当然没有当然没有,嫂子你快坐。”
宋鑫在徐斯礼旁边,马上起来将位置让给她,徐斯礼顺手将薛芃芃也给了他。
时知渺先给陈纾禾发微信,让她带着蒲公英先走,陈纾禾问为啥,她谎称遇到朋友过生日,要进来喝两杯。
她不敢说是薛昭妍,否则以陈纾禾的脾气肯定要过来大闹一场。
在场这些人都跟她认识,从前也算是她的朋友,但他们跟薛昭妍才是大学同学,真闹起来,徐斯礼不表态的话,他们帮谁还不一定,时知渺没必要给找自己这种难堪。
陈纾禾玩蒲公英正起劲儿呢,听到能带蒲公英回家,生怕时知渺反悔,赶紧就走了。
时知渺收起手机,拿了桌上一杯饮品喝了一口。
有几个人在角落里小声说话。
“要我说还是咱们徐太子爷有手段,没见过谁家正室跟外室可以一起给女儿过生日。”
“这叫作驭下有方,妻妾同堂。”
于是就有人揶揄着问:“那谁是妻,谁是妾呢?”
粉毛男摸着下巴,目光在时知渺和薛昭妍之间走了一个来回。
这两个女人,各有姿色,一个清冷知性,一个柔弱似水。
“按照明媒正娶来说,那当然是白天鹅是妻。但论先来后到,还有为太子爷做的贡献,那肯定是黑天鹅是妻。”
白天鹅说的是今天穿了一条白色半身裙的时知渺。
半身裙有点鱼尾款,臀部微微收紧,她站起身弯腰去拿吃食时,美好的腰臀显露无遗。
粉毛男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带劲儿,这种身材,后入肯定爽翻了!
“真是羡慕不来的齐人之福啊。”
也有人不屑:“什么齐人之福,薛昭妍都嚣张成这样了,由此可见,这正室的位置她势在必得,时知渺迟早下堂。”
粉毛男看了过去:“不可能吧,有徐夫人在,这婚离得了?”
“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了别人家的女儿真跟自己儿子闹掰啊。二老都老了,将来徐家就靠太子爷,太子爷想离,谁拦得住?”
粉毛男一想有道理啊,他心里的邪念也越发深重。
众所周知,时知渺家里已经没人,唯一的靠山就是徐家。
如果她被徐家扫下堂,那她就彻底沦为野草,任人采撷。
到那时候,还不是他想怎么玩,就能怎么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