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长腿,动作有些粗鲁地拎起桌上的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动作很大,水都泼到了茶几上。
他没理,丢下水壶,拿起杯子,灌了自己一口,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
时知渺说:“那我再加一条吧——你再婚后,新婚妻子不能虐待孩子。”
徐斯礼呵斥一声:“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狠心?做得出伤害孩子的事!”
时知渺微微一愣。
徐斯礼抬起眼,冷冰冰看她:“我再婚的妻子,我当然会挑一个心地善良的贤妻良母。”
“那我替孩子谢谢你。”
“不客气。还有别的吗?”
“应该没有了,就这样。”
时知渺将那张白纸递给他,“你有私人律师,就让你的律师以这个草稿拟一份正式的协议来。”
徐斯礼接过去,扫了一眼,扯了一下嘴角,说:“不用,你这份写得就很正式,签了字之后,自然有法律效应。”
“那好,我们现在就签。”
时知渺接过那张纸,在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又递给他,“轮到你了。”
徐斯礼伸手来接纸,却没有立刻撤回去,而是盯着她,缓缓说:“时知渺,真有你的。”
时知渺垂下眼:“这不是你我都想要的结果吗?”
“确实。”徐斯礼在末尾飞快写上名字,然后将纸往桌上一丢。
“行,签完了。现在就开始吧。”
没给时知渺反应的时间,徐斯礼就扯开两颗衬衫纽扣,直接将时知渺摁进沙发里,凶狠地吻上她的唇。
时知渺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双手往外推着他的胸膛:“上楼!回房间再……”
徐斯礼冷嘲:“这是我们家,哪个角落我们没有做过?现在才不好意思,不是太晚了吗?”
“……”
是啊。
感情好的那一年,他们一个眼神的对视就会引发一场飓风。
岂止是客厅,厨房他们都有过。
但是现在能跟以前比吗?
时知渺全身紧绷,而徐斯礼才不管她适不适应,他用力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而后便席卷了她的口腔。
手也没有闲着,粗鲁地扯开她的开襟针织衫,拢住了她的胸口。
徐斯礼咬着她的耳垂说:“时知渺,你的心跳好快。”
时知渺呼吸急促,抓着他衬衫的手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攀紧。
徐斯礼火大:“原来你有心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呢。”
“……”
时知渺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咬着下唇说,“你话太多了。”
徐斯礼也不吝于往她身上捅刀子:“谁让你给的反应让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呢。”
时知渺眼底又涌起热意,但被她忍住:“……那真是对不起,我没有薛小姐那么好的本事,只能委屈徐少爷了。”
徐斯礼的眼睛里似乎也掠过一抹猩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时知渺的错觉。
他掐住她的腰,很用力,她很疼,时知渺忍不住低吟一声。
徐斯礼顿了一下:“这个声音好听,就用这个声音叫,很嗲。”
到了这一步,已经箭在弦上,可是突然,安静的客厅响起一阵铃声。
“……你的、你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