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渺不想跟他走,但碍着夫妻身份又没理由拒绝。
徐斯礼等了会儿,见她没反应,没了耐心,直接伸手将她半拽半搂地扶起来,看一眼陆山南:“想跟你哥叙旧改天。你现在该跟我回家了。”
时知渺本能地排斥他的碰触,想要推开他。
徐斯礼干脆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骤然悬空,时知渺惊得搂紧了徐斯礼的脖子。
徐斯礼对她这反应挺满意,勾了下唇:“抱紧了。”
说罢抱着她大步往外走,没再给陆山南半个眼神。
进电梯,下高楼,出酒吧。
到了车边,时知渺以为他要放下她,但他只是抽出一只手去开门。
时知渺有坠落的危险,不得不将他的脖子抱得更紧。
徐斯礼打开副座车门,将她放进去,然后垂眼看她:“还不放开?”
……神经病,刚才能放不放,现在又嫌她放得太慢。
时知渺抿了下唇,迅速将手撤离,自己坐好。
徐斯礼盯着她的脸:“跟陆山南聊了什么?”
“没有。”
“没说话直接去开房?”
话里明显带冲,内涵也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时知渺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徐斯礼扯了下嘴角:“我想说,安全带系上。”
“……”
时知渺扣好安全带,徐斯礼将车门关上,自己绕到驾驶座。
开回城郊别墅的一路,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时知渺默不作声地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徐斯礼突然说:“专门跑去酒吧跟陆山南见面?”
“偶遇而已。”
“这么有缘?刚回国就跟你偶遇上,真不愧是你们时家的养子,跟你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虚的。”连嘲带讽。
时知渺抓着车门的手紧了紧,转过头看他:“我跟薛小姐更有缘——好难得跟着徐少爷去京城参加个婚礼,就遇到了薛小姐;”
“好难得去一次徐氏集团,又遇到了薛小姐。哦,不对,薛小姐在徐氏集团是徐总太太的身份,那我该称呼她为——徐太太。”
徐斯礼松了松领带,眉宇间明显有一股躁意:“底下人误会,你阴阳我干什么?我管得住所有人的嘴?”
时知渺点头:“那徐少爷和薛小姐也很有缘。在京城能‘偶遇’,在徐氏集团,员工也能慧眼识珠地透过现象看本质,知道薛小姐才是你夫人。”
本想心平气和地嘲讽,但喝下去的酒精在胸腔里沸腾起来,时知渺的喉咙哽得厉害。
“徐斯礼,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再怎么样都比你对这段婚姻忠诚。”
“起码我做不出带着妻子和小三一起出门,白天光明正大带妻子赴宴,夜里忙里偷闲找小三偷腥这么恶心的事。”
“更做不出让小三天天到公司找你,连保安前台都知道你们的特殊关系——你们有什么事非得在公司说?享受办公室play吗?”
徐斯礼似乎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整张脸都冷了:“所以在你心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找薛昭妍上床,是吗?”
“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从来没碰过她?那她那个女儿是怎么来的?”
时知渺眼神睥睨地看着他,仿佛在她眼里,他是什么肮脏至极的男人。
徐斯礼不是容易生气的人,但这一刻,真觉得自己被她气得心口都疼。
他将嘴角压平了,冷声道:“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只一天没操女人就浑身不舒服的泰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