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巧?”容媚忍不住啧了一声,秦诚这运气还真是不错啊,这“漏”都能让他小子给捡上。
周南叙完全没多想,将袖子挽了起来,开始准备做饭,“这不是挺正常的,现在这点儿不就是我们下班的时间,哪有什么巧不巧。”
容媚走到了厨房门口,身子半靠在门框上,语气散漫地询问着,“你没瞧出来?”
她可不相信,周南叙会跟康香彤一样‘傻白甜’,看不出来秦诚的‘贼心’。
周南叙顿了一下,后嘴角噙着笑意的看了容媚一眼,“瞧出来了,不过这件事的确是凑巧,不是秦诚刻意制造的。”
容媚迈步到了男人身旁,又将身子靠在了案台上,正面对上周南叙的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男人道,“我就说嘛,咱们周副团长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可能这点事都瞧不清楚对吧?”
“嗯?”周南叙明显听出了来自媳妇儿的意有所指的语气,很是谨慎的轻嗯一声,选择了没有回答。
以他过往和媳妇儿相处总结出来的经验,这时候一定是要态度端正再端正,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哪里惹媳妇儿生气了。
容媚看了男人一眼,“崔萌萌可还记得?”
周南叙:他就说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老实的点点头,不过依旧没有开口多说一个字。
容媚也没在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到桌上取了热水瓶替自己倒上一杯水,后又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水是温热的,她直接端起来喝了一口。
周南叙就这么一直盯着她,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好在容媚也没打算再精神折磨他,直接开口道,“她找香彤约我见面了,周六上午十点。”
说完便将视线探向周南叙,注意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
周南叙皱着眉头,到底是问出了口,“她找你做什么?”
容媚哼了哼,语气里多少带了些柠檬的酸,“那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的风流债”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周南叙急急的打断,“容媚,我没有!”
接着眼神和语气里都带了些许委屈,“我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你,虽然我知道这话不是靠嘴说的,得需要用实际行动,但我真的没有什么风流债,我从来没有去招惹过除了你以外的女同志。”
又有些急切的向容媚解释,“是,我承认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知道崔萌萌同志是对我有想法,也有不少人老是把我俩凑一块儿,在此之前,我一直相信谣言止于智者,也懒得跟人做解释,但我现在实在是不想你对我有任何的误会,也不想这些误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对我来说,和其他人都不同,虽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判断力,但我也想和你解释一下”
容媚一双锃亮的蓝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周南叙一张一合的嘴,直至着嘴角的弧度越发大。
她当然知道没有什么风流债,只是心里有些微酸味儿想要阴阳某人两句而已。
不过,男人的态度让她很满意,至少是长了张嘴,还知道要跟她解释,而不是任由着她怎么想,还能和她说点情话。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女人要的从来都只是男人的态度,而不是事情的对错。
只是她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男人接下去的话就让她的笑直接僵住了。
“还有一件事我也想和你坦白,在你去深市的时候,我和崔萌萌同志见过一次,不过是有在秦诚在场的前提下,当然,最后崔萌萌同志也单独向我说了些话。”
容媚收起了笑容以及散漫地站姿,好整以暇的看着男人,“那你说来听听,崔萌萌同志都告诉了你些啥?”
“她向我表白了。”周南叙倒是诚实,直奔主题。
容媚没吭声,继续用眼神追问。
周南叙又道,“我明确的拒绝了她。”
容媚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下,无声的哼了哼,这不废话吗,要是没拒绝,现在她还会给男人站在她跟前的机会?
所以这就是崔萌萌找她的理由?因为遭到了男人的拒绝,想要在她这里来找场子?并不是她把人给想得太坏,而是用前两次的事实证明,崔萌萌还就是爱来她面前找存在感。
不可否认,崔萌萌同志是优秀。
不过,还是那句话,在她面前,她还是觉得她容媚更优秀,而崔萌萌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当然了,同理嘛,那位崔萌萌同志肯定也是和她一样的想法。
所以嘛,都是强者,是不是该‘惺惺相惜’一下?就凭这样,也得再碰一次面。
不过让她有些好奇,周南叙究竟是对崔萌萌说了些啥话,才让人对他彻底死了心,转头就开始了相亲局。
容媚如一个三好学生,眨巴着一双大眼,对老师发出了求知若渴的提问,“所以,你能告诉一下你是怎么拒绝崔萌萌同志的吗?”
周南叙抿了抿唇,回想了一下当时他和崔萌萌见面时的场景,“她对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
他不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人,但他觉得崔萌萌对他讲的就是故事。
崔萌萌告诉他,她这么些年一直做着一个梦,一个关乎于他的梦,那是他和她的上辈子,梦里的他救过想要轻生的她,是他告诉她——人不该被不如意的琐事束缚,不该被他人的言论所影响,应该有思想,有灵魂,不能只有感情,何况还是不值得付出的感情,只要活着,就能重新开始,就能去描绘自己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