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想要追问，但梦境已经开始变得模糊，星空和餐桌开始融化，倪克斯的身影也渐渐消散。

“我们还会再见的，许青。”她的声音依然清晰，在虚空中回荡，“去寻找你的答案吧。”

“许青！许青！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红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梦境的薄膜。

许青猛地睁开眼睛，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房间，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金色的线条。

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远远超过了他平时的起床时间。

“我马上来！”他喊道，迅速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西装，只是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打开门，红缨正站在门口，一脸无奈，手里还拿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豆浆。

“你今天怎么这么能睡啊？昨晚做贼去了？”红缨上下打量着他皱巴巴的西装，忍不住伸手帮他整理衣领，动作像极了一个操心的姐姐，“瞧你这样子，跟被人欺负了似的。”

许青揉了揉眼睛，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抱歉，昨晚睡得有点晚。”

红缨叹了口气，顺手整了整他凌乱的头发：“快点收拾，换身衣服，洗把脸。虽然今天是初一，但守夜人可没有假期，陈队长已经先去事务所了。”

许青点点头，去洗漱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冷水拍在脸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但回想起昨晚的梦，那个黑夜女神倪克斯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

力量的真谛是什么？

他真正追求力量的原因又是什么？

许青盯着镜中的自己，仿佛在寻找什么答案。

“啧，又发什么呆呢？”红缨探头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磨蹭什么呢？都收拾好了吗？快走了，再晚陈队长要训人了。”

许青回过神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便装，跟着红缨走出门。

在前往事务所的路上，红缨一直在絮叨着各种事情——今天的值班安排，下周的任务计划，事务所的年会活动，林七夜欠她的二十块钱什么时候才能还上

许青心不在焉地“嗯”、“哦”地应和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他感受着体内新获得的力量，那种冰冷而古老的气息，思考着如何更好地利用它，如何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

同时，倪克斯的问题也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

力量的真谛是什么？他追求力量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你在听我说话吗？”红缨忽然停下脚步，双手叉腰，瞪着许青，一副伴随多年的老友才有的无奈表情。

“嗯？哦，在听。”许青回过神来，眨了眨眼。

“那我刚才说什么了？”红缨眯起眼睛。

“呃”许青一时语塞，挠了挠头。

红缨无奈地摇摇头：“你这孩子，最近真的很奇怪，总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姐姐帮你分担一下？”

许青笑了笑，轻轻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可能是任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