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军区大院的晁家,一片愁云惨淡。
窗外的雨丝绵绵不断,赵玉芳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份调查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些天来,她一直在等这份报告。虽然晁父没有亲自出面,但动用了不少关系网,终于有了结果,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
“夫人,王队长来了。”管家轻声在门外禀报。
“让他进来。”赵玉芳放下手中的报告,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
王志远快步走进客厅,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潮气。“夫人,我们查到了一些新线索。”
“说。”
“根据调查,晁少爷和夏少爷的失踪,十有八九和陈守信脱不了干系,这个陈守信在青岭山有过赤手空拳打死两头野猪的记录,身手不一般。”
赵玉芳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继续。”
“那天晚上,南锣鼓巷的居民听到过枪声。我们秘密调查过,就在95号院附近。陈守信就住在那里的中院东户。而且”王志远顿了顿,“我们发现一个叫侯四的地痞,最近和陈守信有过接触。”
茶杯重重砸在茶几上,瓷片四溅。赵玉芳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去把陈爱琴同志请来。”
不一会儿,晁锋的母亲陈爱琴快步走进了客厅,她的眼圈泛红,显然这段时间也不好过。
“玉芳,打听到我儿最近的情况了吗?”陈爱琴声音颤抖。
赵玉芳扶住差点晕倒的陈爱琴,将她安置在沙发上,随后,她将调查结果娓娓道来,只是巧妙地避开了一些敏感细节。
“那个该死的陈守信!”陈爱琴咬牙切齿,“我们必须”
“动陈守信不现实,他背后有人。”赵玉芳打断道,“但给他传信的人,我们还动不了吗?”
两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当晚,南锣鼓巷的小巷中传来一声惨叫,侯四倒在血泊中,胸口的刀伤还在汩汩流血。路过的居民惊慌失措地报了警,但等警察赶到时,一切为时已晚。
这个消息传到周语家里时,陈守信正在和洪雨薇商量调动的事。
“最近风声不对。”洪雨薇放下筷子,眉头微皱,“你那边没什么异常吧?”
陈守信摇摇头,“一切如常。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侯四的死,恐怕不是偶然。”
“小心为上。”洪雨薇叹了口气,“可能得等到开年以后才能下发命令,这段时间你多留个心眼。”
第二天清晨,陈守信照常送周语上班,初冬的寒风刺骨,街上行人寥寥。
“路上小心。”周语下车前叮嘱道。
陈守信笑了笑,“放心,我没那么容易出事。”
来到轧钢厂,徒弟丁立军已经把茶水准备好了。这是最近的惯例,三个徒弟轮流给师父泡茶。
“师父,今天的茶是新进的龙井。”丁立军殷勤地说道。
陈守信刚要说话,罗阳突然冲了进来,脸色惨白。
“师父!车间那边好像出现了意外!贾东旭被钢锭压住了,下半身”
陈守信脸色一变,立即起身,虽然他和贾东旭没什么交情,但这种意外还是让他心里一沉。
赶到现场时,救援已经开始。贾东旭被送往医院,但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丁立军低声问道,“贾师傅经验这么丰富”
陈守信没有说话,只是仔细观察着事故现场,某些细节让他感到不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下班后,陈守信接上周语回到四合院,院里异常安静,只有一大妈在贾家门口帮着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