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樾在看清宋依依的脸后,眼眸微微眯起。
两人距离很近。
一呼一吸间,空气中淡淡的酒气氤氲。
宋依依那双往日漂亮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此刻满是雾气,目光也变得迷离。
她的脸很红,就连眼尾都带上一抹潋滟的薄红。
唇色更是红的娇艳欲滴。
岑樾喉结轻滑了下,拉下她开始作乱的手,眼角余光瞥到案板上的刀,眸色也沉了下来。
他声音压的很低,“站好。”
宋依依条件反射般站直,又不受控制的往岑樾身上倒。
岑樾及时揽住她的腰,语气还是刻意冷沉:“喝了酒为什么要碰刀?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做饭吗?”
看来下次出门,得将刀具都藏起来。
她这样的行为着实太危险。
“喝酒?”
宋依依红唇轻启,忽而轻笑了声,抬起手晃了晃食指,“我没有。”
她明晃晃的耍无赖。
岑樾垂眸凝视她,眸里墨色翻涌,嗓音低沉磁性:“是吗?那谁喝酒谁是狗。”
宋依依一听,立刻狡辩:“我不是狗,我做菜用的是八二年的拉菲。我就是尝尝咸淡,没有偷喝。”
她说完,扬起漂亮的小脸,憨憨的笑了,“八二年的拉菲,我用来腌牛肉!没关系,我用金子抵,姐有的是钱!就是任性!”
宋依依边说,边低头在岑樾身上摸索,小声嘟囔:“咦,我的金子呢?我明明藏在这里了,我找找。”
岑樾掀起眼皮,往案板角落扫了一眼。
从岑安国那里拿回来的红酒,正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半瓶都下去了。
岑樾险些被气笑。
不是因为酒。
而是因为那句‘尝尝咸淡。’
有人尝味道,能尝掉半包盐的?
他刚要收回视线,冷不丁一僵,脸色瞬间就变了。
岑樾咬牙切齿,嗓音都有些哑了:“宋依依放手”
干什么呢?!
岑樾呼吸开始紊乱,咬了咬牙,弯腰将宋依依打横抱起。
宋依依是真的有些醉了。
酒劲上来,体温渐渐升高,这一抱天旋地转。
她迷迷糊糊一手抱紧岑樾脖子,把头埋进他怀里。
即便这样,宋依依依旧没有松开另一只手,“你慢点!我的金子”
她的金子好像会长大。
宋依依心里涌上隐秘的欢喜。
她的金子会自己长大呀!
真懂事。
宋依依玩的开心,岑樾就遭罪了。
岑樾抱着她往屋里走,还要忍受女流氓毫无底线的骚扰。
宋依依的呼吸喷洒在岑樾颈侧,又痒又烫。
刚走到堂屋门口。
岑樾就呼吸一滞,细密的眼睫颤了又颤。
宋依依已经放开了它,转而抬眸,直直盯着岑樾的喉结,张嘴就咬了上去。
咬完,她还上手去摸。
水润润的眸子里写满疑惑。
很奇怪,这东西会自己跑,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碰都碰不得。
岑樾喉结滑动,眼眸渐沉。
他完全想不到。
堂屋到卧室,几步路的距离,有一天怎么走都走不进去。
岑樾浑身紧绷,眸中情绪翻腾,嗓音变得喑哑:“依依,别动了。”
宋依依哪里肯听他的。
岑樾忍无可忍,掐着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抱到了旁边的桌上。
手上忽然一空。
宋依依抓了抓空气,眼神中流露出难掩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