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代号17难以抉择,因为他的决定,就要拿朋友的安危当赌注,这是代号17做不了决定的原因。
可是换个角度去想,既然方笑笑都这个样子了,她疯与不疯又有什么区别,总好过天天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连动一动都不行,与其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疯掉要好的多,至少还能活动一下。
代号17心里越想越乱,他既想拯救方笑笑,又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但是里拉卡说的办法又从未尝试过,要想做到十全十美,那肯定有非常大的风险。
可要是就这么放着方笑笑不管,让她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让她去世来的痛快一点。
下定决心之后,代号17说道:“就算有很高的风险,我相信方笑笑一定能挺过去的,我想她也一定不希望自己永远都是这副模样,如果我们的行动失败了,那就让给她一个痛快吧。”
里拉卡看着代号17坚定的眼神,于是说道:“好吧,我会尽力的让她恢复原状,不过这一切的关键还得靠你。”
代号17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接下来,咱们就开始执行我们的计划。”
里拉卡却说道:“先不着急,如果让她的身体保持一个好点的状态,说不定效果更好,而且我们俩也是一样,吃饱喝足以后再开始行动。”
代号17不置可否,于是两人从梦境中醒来,先吃饱喝足以后,等一切准备就绪再说。
但是有一点代号17还是有些担心,之前在里拉卡吞噬余珊珊梦境的时候,他清楚的听到有人在敲门,万一俩人正在梦境里面的时候,又有人来敲门,那可就真的危险了。
代号17是越想越担心,但是缺了自己,那么对于方笑笑的记忆,又能有谁来帮忙呢?
光靠里拉卡是不行的,代号17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此之前,代号17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还好自己花费了一年的时间,将自己的屋子建造的足够坚固,如果不出现像神秘人或大脸那样拥有神秘力量的存在,相信能够这间院子已经足够抵御一般人的攻击。
代号17出门观察了一圈,然后将所有的门都紧锁,然后带着里拉卡和方笑笑来到了之前他挖出的地窖里面。
这个地窖还没怎么使用过,代号17原本是想在里面储存些东西,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和里拉卡进入梦境的时候,里拉卡率先说道:“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居然提前预知了危险,建造了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
代号17摇头说道:“先别夸了,要怎么帮助方笑笑恢复记忆呢?”
里拉卡说道:“首先,我要在你的梦境里,提取和方笑笑在一起的记忆。然后,将这份记忆植入到方笑笑最深层次的潜意识当中,让她在梦里反复认知,然后再将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代号17说道:“这个过程应该不难,但是你说这么做会让她产生混沌的意识,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里拉卡说道:“关键就在于她愿不愿相信她梦境中看到的这份记忆,如果她清醒后能够完全接受,那么就等同于恢复了意识,要是她不能接受,那么混乱的记忆就会导致她无法认清楚现实,那时候就算是我再次将她的梦境吞噬,也无济于事了。”
代号17听懂了里拉卡的意思,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选择,只能说道:“但愿方笑笑能够平安无事,咱们现在就开始执行你的计划吧。”
说完,代号17又在梦里睡着了,我有意识的将所有对于方笑笑的记忆展现在里拉卡的面前,这份记忆很纯粹,当然也有对于林觉的一部分记忆,毕竟方笑笑和林觉也是有着羁绊的。
里拉卡很顺利的就提取到了代号17关于方笑笑的记忆,随后里拉卡说道:“现在,你可以清醒过来,并且让方笑笑进入梦境。”
代号17从梦境中依次醒来,醒来后,看见里拉卡还是蜷缩在一旁,而方笑笑依旧睁着眼睛,似乎没有睡觉。
之前没有想过如何让方笑笑入睡,现在却突然想要她睡觉,这可就有些为难代号17了。
不过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代号17无奈的将方笑笑给拍晕,他使用的力道非常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伤害到方笑笑。
直到方笑笑闭上了眼睛之后,代号17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知道这一步已经完成了。
随后代号17就守在方笑笑和里拉卡的身边,而且还仔细听着头顶上的动静,现在两人一猫都是在地窖中,如果真有人前来干扰,代号17也只得尽力的堵住地窖的入口,不让其他人进来。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代号17就听到头顶有动静,看来真的是有人过来进行干扰。
代号17死死的将地窖的入口给堵住,还好这个地窖的入口十分的不起眼,而且修建的时候也没让其他人看见过,当初也是担心怕有危险,所以地窖修建的非常隐秘。
随着头顶上不断传来的脚步声,代号17只希望里拉卡的速度能够快一点,按理说,在梦境里面的时间跟现实的时间有些差异,但是很多时候进入梦境的时间通常都是不受控制的。
方笑笑并不能像代号17那样,可以随意控制梦境,而且她现在也是没有意识的状态,且不论里拉卡能不能够成功的将代号17的记忆给植入到方笑笑的潜意识里,要让方笑笑做梦,恐怕都是个未知数。
在地窖待了好长时间,里拉卡和方笑笑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代号17有些不放心,但是也不敢去打扰里拉卡和方笑笑,生怕因为自己的干扰,导致方笑笑的记忆植入不成功,那么代号17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代号17预估着差不多有了十个小时以上,他现在依旧不能放松任何警惕,因为头顶上的脚步总是走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