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遗憾的是,丁义珍终究逃脱了。”
“这也让我们在处理丁义珍案件时陷入被动。”
老者听后点头,又带着几分探究开口问:
“依你左都御史所述,孙连城的工作态度还算认真?”
田国富不明深意,只坚定回应:“是的。”
“即便他在个人生活方面有些瑕疵。”
“但皆属小节,无关大局。”
话音刚落,老者的声调提高了些许,嘴角带笑,追问:
“那么我想问问。”
“既然他勤勉履职却有些许私德问题。”
“为何不予以引导改正?”
“反倒将其调任少年宫?”
“这其中缘由。”
“何故如此?”
老者话语平缓,笑意淡淡,声音刚落。
田国富的脸色却骤然凝固。
嗡——
仿佛一道惊雷在他耳畔炸响。
他的目光微颤,内心的恐惧几乎让他无法站稳。
嘴唇轻启,却说不出一个字。
脑海中的混乱,令他一时不知所措。
这一切太过重大,让他难以承受。
同时,他也隐约猜到了自己被紧急召至帝都的原因。
果不其然,上面急切地将他传唤回来,郑重其事地询问此事,正是为了替孙连城讨回公道!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神大乱,心中既震惊又疑惑。
这个孙连城到底有何等深厚背景,竟能让上面对他如此重视?召回他,调查事情原委,只是为了替孙连城伸张正义,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说啊,为何不言?你究竟在惧怕什么?”老者端起茶杯,悠然啜饮。
田国富垂头丧气,畏畏缩缩,极为窘迫。
略作挣扎后,他终于开口道:“若说起此事,便与沙瑞金同志有关……”
……
光明区办公楼已焕然一新,一切准备就绪。
今日,众多百姓前来咨询事务,光明区的工作人员忙碌不已。
即便入口处早已人满为患,人们却依然自觉地为一群身着黑衣制服的特殊访客让出一条通道。
此刻,孙连城的前属下赵阳正小心翼翼地带领这批皇城司的人员行动。
如今,光明区的工作暂由赵阳代理,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赵阳此刻如临深渊,丝毫不敢大意。
今天刚到单位,皇城司的人便突然出现。
随后,他们点名要他将孙连城在职期间的所有工作档案及各类大小资料调出以供审查。
赵阳不明所以,但转念一想,老大光明磊落,查就查吧,希望尽快查清事实,让老大早日归位。
带着这样的期待,他领着皇城司的人来到孙连城过去的办公室,并准备好所有材料后,向副指挥汇报:“这是孙区长在职时的所有工作记录。”又补充道,“若有遗漏未记之处,我可当面讲述。”
皇城司副指挥翻开一份档案查看,疑惑地问:“孙连城不是已被贬至少年宫了吗?为何仍称他为孙区长?”赵阳听罢,心中为孙连城鸣不平之意油然而生,几乎脱口而出,说他是被陷害的。
然而,出于对自身安危的考量,他迅速调整措辞,问道:“那些背后使坏之人,究竟是谁?康子?还是金子?”老大反复叮嘱过要慎言慎行,他知道得罪不起这些小人。
可对方毕竟是皇城司,他觉得他们或许是唯一能够帮助孙连城洗刷冤屈的力量。
赵阳欲言孙连城所受之不公,却苦于无措。
他终究开口:“大人,孙区长实乃贤良之辈。”
然而,皇城司之人自不会轻信单方之词。
副指挥默然不语。
倒是底下一名属官边整理案卷,边出言:“你这么讲,那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