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陆寒征突然松开了温茯苓。

他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沉闷道：“你先去外面，我要炒菜了，小心油烟。”

温茯苓：“……”

三个月了，陆寒征对她真的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两个人到现在甚至没有亲过嘴。

这合理吗？

温茯苓又气又想笑，转身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算了，指望直男开窍，不如指望她现在立刻马上穿书回去呢。

想到这个可能，温茯苓突然心里咯噔一下。

她已经有多久没想到回到现实世界了？

甚至到现在，想到要离开，还有一点难过。

温茯苓抿唇，抛却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走后，陆寒征从怀里拿出下午夏婉婉递过来的那封信。

他拆开，看清信上的内容后，表情越来越冷。

没怎么犹豫，便直接把整张信纸扔进了灶台里。

火光一闪，信纸迅速化作灰烬。

……

第二天。

温茯苓和吴楠楠，王燕约好要去香江街。

她和吴楠楠先到，等了一会，天空泛起鱼肚白。

也许是想起上次一起出海的事，吴楠楠有些担心的抿唇：“不会燕子姐这次又去不了吧？”

温茯苓摇摇头，轻声：“不会。”

其实自从王燕把生活重心放在工作上后，就已经脱离了赵文武的管控不少，这次能和她们一起去市里领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上一次的护士培训，王燕取得了第一名的优异成绩，卫生院院长还特意来家里道喜，所以王燕的地位有了显著提升。

果然，没过多久，就远远看见王燕小跑着过来。

“抱歉，来晚了。”她气喘吁吁的站定，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

吴楠楠眼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里有一圈明显的淤青。

“燕子姐！那个姓赵的又打你了？”

王燕缩了缩手，小声道：“没有，就是争了几句，我们先上船吧，等会来不及了。”

船确实要开了，吴楠楠只好住嘴，脸颊气鼓鼓的。

船启航后，温茯苓主动走到王燕身边。

“王燕姐，其实，离婚对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是啊！”吴楠楠也立即道：“你看你现在多好呀，都坐到护士长的位置了！我们换个新男人！”

王燕咬了咬唇：“其实……这段时间文武已经对我很好了，今天也是觉得我去香江街没什么正事。”

“怎么就不算正事了！”吴楠楠愤愤不平道：“你是去香江街买衣服，又不是去玩的，难道你和他在一起连穿件新衣服都不敢吗？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有什么过头！”

“唉…”王燕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离婚……哪有那么容易，我会被娘家人戳脊梁骨的。”

温茯苓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王燕姐，现在政策已经变了，离婚没那么难，你要是怕，我和楠楠陪你去。”

王燕眼眶微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再说吧，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