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雪莲、狐裘、玉龙草。除了玉龙草,另外两样你怕是没见过,都是稀罕物件。”药医继续说道,“现在天冷,看不出白斑来。等到夏天,身上就会显出红黄相间的花纹,好看得很。”
柳三江招呼几个帮手把鹿抬回家。他虽然没剥过鹿皮,但觉得跟平常打猎差不多。
“巧巧!”他朝司屠夫家的方向喊道。
不一会儿,巧巧跑了过来:“三哥,啥事?”
“来帮忙,跟以前一样。”
“好嘞!”巧巧爽快地应道。
在药医的指导下,他们开始忙活。剥皮时要格外小心,不能划破皮子。抽筋更是讲究技巧,得一点点来。放血也不能马虎,得用干净的器皿接着。
柳三江本想把内脏和骨头都给药医,但老人家推辞不要。
“三儿,你留着吧。这些骨头配上山里的草药泡酒,可是好东西。”
柳三江眼前一亮:“正好欧阳福送了坛好酒,现在泡上,以后招待客人也是个体面。”
忙完这些,柳三江让巧巧给司屠夫家送去几斤肉,自己留了大半,剩下的送去屯屯长家。
到了吃饭时间,秦巧荷还在山上没回来。柳家旺媳妇赵芝做的饭香味四溢,勾得人直流口水。
“小虎子,鹿肉香不香?”柳三江看着站在炕下吃饭的侄子。
“三叔,太香了!”小虎子狼吞虎咽地说。
“香就多吃点,不过下次可别乱来了。你爹打你是为你好,要是换我,也得打。”
小虎子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柳三江:“可是我没见你打过小叔。”
“那行,下次我打他的时候叫上你,咱俩一块打。”
“娘!”小虎子赶紧喊救兵。
“吃你的饭!”赵芝瞪了儿子一眼,“要不是你三叔在,你们俩现在指不定在哪呢!再敢这么胡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三福站在一旁,看着桌上香喷喷的鹿肉,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这是三哥对他的惩罚。不让吃肉,比打一顿还难受。
夜幕降临,寒风依旧呼啸。柳三江坐在炕上,看着窗外若隐若现的月光,心里盘算着明天该上山找找秦巧荷了。这丫头一个人在山上,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忽然,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柳三江竖起耳朵仔细听,是秦巧荷回来了。
“这么晚才回来?”柳三江问道。
秦巧荷放下背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山里有点事耽搁了。”
“吃饭没?”
“吃过了。”秦巧荷顿了顿,“今天打了只花鹿?”
“嗯,自己跑进屯子来的。”
秦巧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三江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对劲。不过他也没多想,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夜深了,屯子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狼嚎,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三福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里咕咕直叫,满脑子都是那香喷喷的鹿肉。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带小虎子去深山了。
小虎子也没睡着,挨了顿打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他蜷缩在被窝里,想着今天的事。虽然挨了打,但看到三叔打到花鹿,还是觉得特别威风。
柳三江躺在炕上,回想着今天的事。花鹿闯进屯子这事确实蹊跷,但现在也想不明白。算了,睡一觉再说吧。
夜色渐深,寒风依旧在窗外呼啸,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