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朝廷任命下来是今年的新晋探花宋庭岘。
“莫急,说了多少次了,遇事要沉得下气来。”陆良程不慌不忙的提起茶壶给陆良民倒了杯上好的茶叶。
“宋庭岘的任命我是知道的,陆家的那个子侄我也教人安排了更好的地方去。”
“我与大人新建立了合作,宋庭岘这人对我们有大用。”
陆良程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这么多年他们霓衣坊在这天下的地位止步不前,他早就按耐不住了,难得守到这么合适的时机,只要事成……
那他们陆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何必还为了谋图一个小小的县令位置焦头烂额。
“那堂叔,我要不要对宋县令客气点…”陆良民试探道。
上一个安乡县的县令就是管的太宽,事太多,才让他们合力把人弄了出去,现在还不知道去哪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任职呢。
“不必,县令而已,他们有求于我们陆家,你不必太过谨慎行事。”
“往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
陆良程慈爱的拍了拍他这个堂弟的手,那年在危难之际若非姨夫资助,他也走不到今日。
所以他对陆良民这个堂弟多有扶持,幸而人也没什么大能耐,做个守成之人也不错。
这辈子只要老老实实守住他们陆家在南桥州的产业,便可一生无忧。
陆良程千叮咛万嘱咐让陆良民闭嘴别什么都往外说,可谁能想到陆良民头一昏就什么都说了。
“你怎么知道。”宋庭岘眼一眯,眼神瞬间变的危险起来。
大人那边这几年的军火物资确实是通过霓衣坊的陆掌事人的渠道才能运过来的,可事情进度才过了大半。
在没完成之前所有的知情人士都应该嘴闭的严严实实才是。
陆良民……为什么会知道?
陆良民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紧张道:“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宋县令你不是要寻那舞娘吗?还不抓紧去附近找找。”
坏了,几杯酒下肚嘴上没把住门。
陆良民恨不得给自己嘴上来两巴掌,转身正欲抓紧离开这个倒大霉的破地方。
下一秒一柄锋利的匕首破空而来,直直插进陆良民的喉咙。
血液四溅,上一刻还活生生的站在宋庭岘面前的人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眼珠里的红血丝都清晰可见。
衙役慌的往后撤了一步,按说做了多年衙役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见过。
可人直接就这么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中好些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手法……
宋庭岘有些眼熟,怀素杀人的手法正是如此。
宋庭岘转头看向匕首出射的方向,瞳孔猛的一缩,下一秒一柄更为锋利的匕首直冲他面而来。
他忙往一旁踉跄险险躲过,怀素大师对他动手做什么。
“庭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