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歉,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祝且月慌乱的松开手,却发现男人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到底有些不太好意思。
“无妨,时候也不早了。薛神医专门说了让你醒了过去一趟。”
祁盛羽的话让祝且月瞬间回神。
薛神医只怕是想好了如何对付她。
真着急,也不怕露出马脚。
她轻轻呼出口气,将噩梦从脑中暂时清除。
“我没事,你让薛神医稍等片刻,我洗漱好便过来。”
祁盛羽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一来到厅内就看见薛神医早早的等在那了。
还带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汁。
“摄政王妃呢?”
“王妃昨夜歇的晚,今日便多贪睡了几分。”
听见祁盛羽帮着祝且月说话的语气,薛神医眼里的神色忍不住暗了几分。
只是想到那边的安排,他面上还是没体现出什么不自然。
“摄政王不必有所顾虑,若是王妃真的有问题,这偌大京城贵女无数,总有能入摄政王眼的。届时一定找一个称心如意,没有后顾之忧的。”
听着薛神医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祁盛羽只觉得可笑至极。
果然是这些年他太相信薛神医了,在他身上放权太多,误以为自己是这王府的顶梁柱了。
“薛神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对?”
祝且月直直的盯着薛神医,开口接话。
走到祁盛羽边上亲昵的搂上他的手臂,满脸的幸福。
“摄政王都还未说什么,薛神医就抢着要说?莫不是心里有点什么其他想法?”
“月儿,不要胡说。”
薛神医还没来得及反驳,没想到祁盛羽先开口呵斥。
薛神医微微一愣,旋即看着祝且月的眼神里带着不屑。
他还以为祝且月是个多难对付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眼见刚才对祁盛羽洗脑的话起了功效,薛神医也开始得意妄为起来。
“王妃,不瞒你说,近日王爷总觉得身体不适,胸闷气短。而你从轿子里被劫走后就多有不对。出于对摄政王的安危考虑,今日恐怕要让你委屈一下了。”
祝且月装作一脸震惊,望着祁盛羽的眼里甚至都含着泪。
那演技若不是事先通过气,还以为是她真的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难道摄政王也是这么觉得的吗?明明月儿什么都没有做,也要被这样无端怀疑?”
祁盛羽难得没有站在祝且月这边,甚至主动松开了女人的手。
“月儿,你若是真的清清白白,自然不会畏惧对不对?现在不过是让你喝下我平日喝的汤药,若是你的血依然毫无问题,就不必害怕。”
祁盛羽一句话仿佛下了死命令,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祝且月的目光一下子落在薛神医身上。
“那么若是我没问题,就是薛神医的草药出了问题吧?”
薛神医没想到话锋会突然一转,转到自己头上,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见到祁盛羽明显也不信任祝且月,说话的语气这才硬气了起来。
“这算什么话?我跟在摄政王身边这么久,难不成还能害他不成?我看你现在是心虚罢了。”
“薛神医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可是有什么证据?若我喝下这汤药没有问题,今日被污蔑之事又要如何解释?”
祝且月一步步朝着薛神医靠近,眼神犀利。
“不如我和薛神医一同喝下这汤药,真相才能水落石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