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舟看着二哥,张着嘴想要说话,却是只能发出,“啊呜~啊呜~”
小手儿还跟着挥挥。
周言君瞧着笑道:“我们家舟舟说行,一定能行。”
傍晚时分,周言君怕又有山匪来,带着舟舟和傅卿昭他们回到督军府。
他们刚回来,傅震亭和傅海晏正准备出门。
两人穿着军装,虽说容貌有些相似,但是一个霸气凌人,一个年轻俊朗,各有不同。
傅震亭从周言君手里接过舟舟,“今晚我和海晏去周山,不出意外,应该明白一早就会回来。”
周言君将给他们求的平安符拿出来,递给他和傅海晏,“拿着,放在身上,求个安心。”
傅震亭接在手中,小心翼翼放进怀里,随后朝着小舟舟的小手儿亲了一口,“等阿爸回来。”
小舟舟另一只小手抓了抓他的侧脸,嘴里发出咿呀声,像是在应答。
傅震亭依依不舍地将小舟舟还给周言君,转身将另外一个平安符递给傅海晏。
傅海晏接在手中,朝周言君道:“阿妈,晓月就辛苦你了。”
周言君笑道:“放心,有阿妈在,保准她没事。”
虽然只是去剿匪,但是上山后,都是真枪实弹,和上战场无异。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马革裹尸,硝烟弹雨。
他们傅家是运气好,傅震亭和傅海晏能死里逃生。
不像阮家,家里两个儿子好不容易留洋学成归来,就死在了敌人的炮火之下。
经历过这些,周言君早已不似当初那般懦弱,她无比坚信两人一定能平安回来。
小舟舟跟着二哥三哥和五哥一同送阿爸和大哥出门。
等他们离开时,天已经全黑。
这一晚,傅老夫人也一晚没有睡,她在佛堂里拜了一晚上的佛。
周言君也是一晚没睡,她带着小舟舟陪着杜晓月。
杜晓月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得贴身照顾着。
她们两婆媳躺在一个床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最后杜晓月终于忍不住,缩进了周言君的怀里,“阿妈你别太累,早些睡”
周言君轻轻搂着她,抚着她的发丝,“你也早些睡,明天一早海晏就能回来了。”
“嗯。”杜晓月在她的安抚下,紧绷着的神情渐渐舒展。
小舟舟躺在她们身旁的摇篮里,看着窗外高高挂着的明月,葡萄眼睛里亮晶晶,小嘴儿扬着浅浅的笑。
周山山顶上,山匪头子还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钱孝东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将督军府的小丫头片子抓来?难不成背着我们跑了?”
“老大,他过去不小心劫了督军府的二少爷,哪敢逃?”
山匪头子听后,扬起笑,“也对,他不待在我们山上,怎么活?”
他说罢,起身拍了拍衣摆,“督军府那边呢?有动静吗?”
一旁弟兄回道:“好像说已经出城了,老大,你放心,他们今晚就算来,也没办法上山!”
山匪头子大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山路险峻,又有陷阱,他们上来,也是死路一条,我们就老老实实睡一觉,喝酒喝酒!”
他话落,拿起酒壶发现酒空了,转身朝身旁属下吩咐道:“去,再来几坛子酒来,顺便给弟兄们都分一分。”
“好的,老大!”一位穿着灰色衣服弯着腰的眯眯眼手下笑着退下。
他转身到后院的酒窖里去拿酒。
刚来时,发现一群雀儿从里面飞了出来。
他抬手挥了挥,“真是奇怪,这几天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鸟儿。”
“得明天抓几只烤来吃。”他说完,朝酒窖里走,一进门,发现里面的酒坛子居然全部都破了。
里面的酒全部流了出来。
他大步上前,想要拿手堵,却堵不住,“我说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鸟,看来这些鸟是来偷酒喝的,把我们的酒坛子全部都给啄破了!”
“这可怎么办,老大还要急着喝酒!”他急得团团转,往里再查看了一番,没有一坛酒是好的。
“怎么会这样?这几只鸟就这么厉害?”小弟懵了。
这时,酒窖外有人催促道:“好了没有,老大在外催着要喝酒!”
小弟急了,转身朝酒窖里四处寻着。
他记得早前老大囤了一批药酒。
这不在他的一番寻找下,还真的在地窖最后方发现了一大坛药酒。
药酒里放了毒蛇毒蝎还有人参等中药材。
是山匪头子早几年在一户人家抢来的。
里面的毒蛇可是少见的银环蛇,瞧着就知道是大补。
这不,山匪头子一直舍不得喝,藏了酒窖里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