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上依旧被锁着铁链,钥匙在门口看守的军官手上。
“这里是江城郊外,四周荒山野岭,你别想跑,好好服侍好先生。”
军官恶狠狠的说着,又唤医生进来。
“给她注射媚药吧,先生要玩点儿好的。”
盖头下,姜宛棠瞪大了双眼,可她动弹不得。
连嘴巴都被红布条捆住。
动不了,死不得。
“这药没有药能解,除非发生点什么,否则憋到最后人只能憋死。”
他们将她放在床上,倚在床柱旁,退了出去。
姜宛棠睁着眼,盯着地,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
她打起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麻药劲正在慢慢消退,同样的媚药的药效也在慢慢发酵。
姜宛棠额头暴起细细的青筋,她摇了摇脑袋,保持清醒。
她不信,药解不了!
更不甘心,坐以待毙!
发现已经可以活动手后,她慢慢动了动手腕。
锁链扣着她动不了很大活动,但是手腕能转,能微微上下移动。
姜宛棠感觉到浑身在变热,胸腔内似有火在烧。
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酥,甚至嘤咛了一声。
手腕在最大程度缓解了麻劲后,姜宛棠拼尽全力将手腕摔向床围。
她被劫走的时候,手上还戴着玉手镯。
疼痛感传来,姜宛棠额头直冒汗,但同时,玉镯也被磕碎成两半。
姜宛棠拿起一块玉镯碎片,猛的扎入大腿里。
不消一会儿,红色的嫁衣裙殷出一小块深色印。
她获得了清醒。
铁锁链的限制没有办法让她挣脱,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最好的清醒,等着史密斯来。
只要有一丝希望,一点漏洞,她都要全力以赴拯救自己。
但注射的药量太大了,姜宛棠屡屡神志不清,屡屡刺伤自己。
到后来,时间一点点流逝。
她已经神智麻木,机械式的去刺伤自己的大腿。
鲜血顺着腿流到地上,可那药效还在持续的发挥。
人已经到了临界点,快要疯掉。
姜宛棠甚至于连外面的枪声打斗声都无动于衷。
她快要没有了思想,呆愣着。
红盖头猛的被掀起飞落,姜宛棠迟钝的转动瞳孔,看向男人。
男人的脸上有震怒,有心疼,有自责。
他蹲下身,扯掉绑着嘴的布条,用力掰开姜宛棠手里握着的血红玉镯碎片扔掉,撕下嫁衣的一角将姜宛棠腿上绑上止血。
姜宛棠仿佛才缓过神,声音喑哑无力,“傅峥,你还活着。”
“对不起,我来晚了。”傅峥声音颤抖。
他掏出钥匙将姜宛棠的铁链解开,单手将姜宛棠公主抱起往外走。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对自己这样狠,不怕扎死你自己。”
姜宛棠紧紧搂住傅峥的脖子,咬着下嘴唇,身体还在控制不住颤酥。
“我是打算扎死史密斯的。”
傅峥眼尾猩红,再说不出一句话。
“傅峥,我被下药了。”姜宛棠拼尽理智道。
傅峥紧了紧胳膊,他感受到了姜宛棠身体上的不对劲,正因此,他又怒又伤。
“卿卿,我叫周维来,你再坚持一下。”傅峥声音发颤。
姜宛棠抓着傅峥的手微微有力,“来不及了,我不想在这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