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曲家的伙计熟悉那马儿,兴许能认出来。
凶手是本地人,即便是销赃,也不会太远。
王里长立刻答应下来,连水都不敢多喝,匆匆忙忙去找曲玉堂安排此事。
赵村长心里直叫苦:王里长受了这么大罪,只怕等事情了了,少不得要拿自己撒火。
祝宁在旁边喝着茶水,看着众人的表情,看着柴晏清一通安排,倒是忙里偷闲,好好地休息了一会儿。
江许卿则是忙活了一通:又是洗脸又是漱口,最后把衣服都换过了。
这会儿他终于忙完,一屁股坐在祝宁身旁的凳子上,舒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新消息?”
柴晏清看了江许卿一眼,冷声道:“若是闲着无事,就去帮忙收敛那墓主人,一切妥当后,也好让他入土安息。”
因有盗墓贼光顾过,所以那墓主人现在棺材里是什么情况,大家也不知。兴许需要重新敛骨也不一定。
江许卿假装没听见柴晏清的话,只看祝宁:“老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还能通过尸身帮忙破案吗?还是只能束手旁观了?”
祝宁一阵好笑:看给孩子逼得,都学会用主动学习来偷懒了。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祝宁也的确是不想袖手旁观:“我一直在想,如果尸体是那日才抛尸在那儿的话,之前尸体存在哪里呢?凶手为何没有处置尸体?”
“会不会是凶手也想要悬赏?所以就将尸体扔在了那儿?”江许卿灵机一动:“只不过没想到被孙担儿抢了先!”
祝宁觉得也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只是猜测,因此她看向柴晏清。
柴晏清瞥了一眼其他人,没说话。
祝宁就懂了,人多嘴杂,不宜多说。
于是,她就只岔开了话题:“我一直在想,凶器是什么。”
死者后脑明显是打击伤。
但凶器呢?
“从伤口形状来看,凶器并不是很大的东西。而且伤口里也并没有发现泥土之类的东西,那应该不是随手捡的石头。”
“并且,那东西很坚硬。”
江许卿立刻开始猜:“锤子?榔头?斧子?锄头?”
祝宁摇头:“伤口是在右侧后脑的位置,不会是锄头。锄头是从上往下砸的,伤口会在头顶。”
不过,锤子和榔头都很有可能。
柴晏清沉声道:“也不是斧子。一般斧子都会用来劈砍,不会用来砸。”
砍人可比砸方便。
祝宁比划了一下大小:“砸人的地方,就这么大。”
小婴儿拳头那么大的面积而已。
“但肯定很坚硬。”祝宁很笃定:“骨头都砸碎了。不是铜铁,就是石头。而且稍微还有点棱角——”
这一点,从伤口的破损样子就能看出。
钝器如果很圆滑,一般来说,出现皮损的情况较少。多是皮下损伤,骨折等。
江许卿挠了挠下巴:“有棱角,这么小……还能是啥?小锤子?可这么小的锤子能干什么用?”
“不过,可以多留意一下。既然是村民所为,那就一定是村民家中会有的东西。”柴晏清言简意赅。看了一眼赵村长:“或许,赵村长可以解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