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母女俩在这演戏,周围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母女俩离开,钱大川总算可以走了。
跟家人们挥告别挥手,钱大川上了马车,不舍的掀开帘子,看向城门下站着的亲人们,心里泛起酸涩和不舍。
送走钱大川,钱素素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等看不见马车了,才离开。
庄老太太他们回去村里,钱素素回火锅店。
回去路上,唐远这几天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跟她讲述。
提到这个,唐远自己都忍不住,想上去给于家人一点教训。
“我当时去到于家村,一开始他们顾及于家有人是里正,不愿意多说,我塞了好多银子,他们才愿意透露。”
“这于盈一家,在村里可以说是横着走的地步,不仅利用里正身份,到村里人家随意拿吃的喝的,于杨欺负了同村的小姑娘,里正威胁不许说出去,否则就诬陷他们偷他家银子,把他们赶出村子。”
那家人害怕被赶走成流民,只能忍气吞声,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当时听到此,气的怒火中烧,直接把里正的这些事迹,告诉了暂代县令的师爷。
师爷念及他是钱素素的人,很认真办理此事,又因为情况属实,师爷想也没想,直接把里正官职给撸下来了,并且赔偿了被伤害的姑娘家二十两银子,还得道歉。
钱素素听完他的描述,满意至极,拍着他的肩膀夸赞,“干的不错,处理起事情来,越来越驾轻就熟了。”
有这么个得力的人手,她能省去不少事,再次感到庆幸,当初把他带在身边。
被拍肩膀的那一瞬间,唐远脸上的笑都快掩盖不住了,看见有人了,马上收敛神色。
“咳咳,多学东家夸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的秋氏,回到于家村,得知丈夫的里正位置被官府拿掉,直接傻眼了。
“凭啥?!你啥也没做错,县令老爷凭啥给你里正下掉!不行,我要去官老爷评理,凭啥这么欺负人!”
被罢免里正的位置,于目本就心烦,见她还要去府衙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她胳膊,用力甩到床榻上,气的怒目圆瞪。
“行了你!别再给我添乱了,要不是你去招惹钱素素,我会被撸掉吗?今天来的那个唐远,我打听过,就是钱素素的人,府衙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你找也没用!”
早知如此,就不招惹钱家了,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那一家子煞神。
要是里正位置还没被罢免掉,他能继续在村里横着走,也能想办法捞点油水,供俩儿子读书,现在手头的钱根本不够两个孩子一块上学堂的。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懊恼不已。
秋氏没他想的这么多,只觉得钱素素太过可恶,竟然去县令那告黑状。
她气的牙痒痒,一脚踢开门口的箩筐泄愤。
“那臭娘们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跟县令都有一腿,真是小瞧她了!”
于盈一直以亲爹是里正为资本,看不上村里那群泥腿子,如今没了这个里正这个位置,之前那些她看不起的同龄小姑娘,此刻还指不定么嘲笑她呢。
越想越觉不甘心,但又无能为力。
“爹娘,现在可咋整啊,钱大川不知道坐马车去哪了,他带着大包小包,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我还咋跟他培养感情啊。”
之前相看的男人,不是长的不行,就是年纪太大,再就是太穷,都没钱大川条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