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宝贝孙子不见了,以为是跑到杨喜佳那跟她一起睡了,谁成想她也不知道人去哪了,耿婆子急疯了,四处寻找。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有哩哩啦啦的像水一样的东西,又不像水,呈现一条直线。
他们顺着粪水找过去,就看见耿家被绑在大树上。
身上都是屎,衣服被尿液泡的发黄,头发身上都是粪便,看见他们来了,奄奄一息的耿家瞬间血。
委屈夹杂着怒火在心里蔓延,嗷呜一嗓子喊出来。
“你们这群废物,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死了知不知道,快过来把我放下去!啊啊啊!”
看到乖孙的遭遇,耿婆子心里跟火在煎一样,想过去抱着他安慰,奈何一靠近就反胃,只能等清洗干净再说。
洗完澡,吃了野菜汤,耿家添油加醋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没说他要偷鸡的事。
耿婆子听到些,那还得了,抱着大孙子气冲冲找钱素素他们评理。
“钱四娃那个狗娘养的小杂种,给老娘出来!敢害我孙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耿凡也想替儿子报仇,奈何没自己实力,万福村的人太多,他怕挨揍,一劲儿的在后面拦着。
“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家儿也没啥事,咱别平白添惹事非了。”
一会儿要是打起来,他们不敢打上了年纪的,挨揍的肯定是他这个儿子啊。
耿婆子此时正在气头上,可管不了那么多,一把甩开他胳膊。
她骂的特别难听,周围其它难民听了去,只当看笑话,围了过来。
昨晚的事,周氏一直观察动向,牺牲了养胎的睡觉时间,硬是熬了个夜把瓜吃明白了。
今早钱素素一醒,她就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钱素素不慌不忙的站出来,脸色异常平静,衬托的耿婆子像个无理取闹的人。
“狗娘样的不是你孙子吗?跑来俺们这骂骂咧咧是个什么说法,你也觉得自己孙子抢人鱼吃不是好东西啊,想带过来让我们一块帮你教训?”
耿婆子被噎住,有一瞬心虚,避重就轻道。
“牙尖嘴利的贱丫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来是找你讨个说法,你们家的死瘪三往我宝贝孙子身上泼粪,还让他浑身湿透在冷风里待了一晚上,你必须给赔偿!”
钱素素抱着双臂,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不慌不忙。
“哦?竟然有这种事?那你想要什么赔偿?说说看。”
杨喜佳已经做好了被骂被打的准备,没想到钱素素这么好说话。
心里想让婆婆多要点好东西,奈何钱大川在一旁看着,她不好意思开口。
耿凡可不管这些,以为她愿意给,赶紧顺杆爬。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就让钱四娃四个人给我儿子跪下赔礼道歉,再让家儿往他们身上尿泼尿,出出气也就是了。”
耿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抱着耿家,自以为气势压倒了他们,神气急了。
“还得赔十袋黍米,十只野鸡野鸭,你们要是不给,我老婆子就赖在这不走了,有本事弄死我老婆子!”
她就不信,他们还真敢打死她不成。
等东西到手,杨喜佳也就没用了,洗衣服伺候儿子孙子的活计,都得交给她才行,她也好清闲清闲。
周围人听到他们如此狮子大开口,吓的惊了一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有自己的理解。
“这老婆子也太贪婪了,竟要人家那么多东西,他们能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