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转头,百步外的山坡上,燕山军骑兵如死神般浮现。
为首的将领缓缓放下强弓,惋惜地摇了摇头。
”喀山瞳孔骤缩,鞭子狠狠抽在马臀上:“跑!”
五名亲兵调转马头,拔刀冲向追兵。
喀山不敢回头,但听见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厮杀声——而是连续五声弓弦震响,紧接着便是重物坠地的闷响。
\"这点人手,瞧不起谁呢?\"
常烈冷笑,将弓握在手左手,右手又从箭囊里捻出了三支箭。
三百突骑丝毫未减速,铁蹄踏过尸体继续追击。
喀山伏低身子拼命催马,背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
战马嘶鸣中,一道黑色闪电突然从侧翼切入——李骁单骑突至,身后二十亲卫竟被甩得不知去哪了。
喀山身旁最后两名亲卫挥刀迎上,却见那杆丈二长槊如毒蛇吐信,左右两点便将二人砸落马下。
\"拿来吧!你。\"
李骁暴喝一声,换左手持槊,右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喀山手中长枪。
喀山只觉一股怪力传来,整个人竟被凌空拽离马背,重重摔在冻土上。
左腿传来清脆的骨裂声,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剩余东狄兵还没反应过来,常烈的骑兵已如黑潮涌至,刀光闪过,最后十几人也翻滚着坠地。
\"怎么样?\"
李骁翻身下马,战靴重重踏在喀山胸口,\"头功还是我的吧?\"
他得意地挑眉,正好看见自己的二十骑气喘吁吁赶到,战马大口喘气。
常烈慢悠悠策马上前,瞥了眼被踩得吐血的喀山:\"行,老子不跟你争了。\"
他转头对亲兵挥手,\"收拾残局,鸣金收兵——东狄先锋军应该都没跑了,够本了。\"
李骁忽然摸着下巴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老常,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他踢了踢脚下半死不活的喀山,咧嘴道:\"咱们把这东狄先锋将拖到延庆府城下宰了如何?算算时间,东狄大军明日也该到了——当着敌军的面斩了他们先锋大将,这才叫真正的杀人诛心!\"
常烈眉头一皱:\"你疯了?延庆府现在可是东狄联军主力所在,就带几千人去啃不动的?\"
\"谁说带大军了?\"
李骁长槊往地上一杵,豪气干云道:\"就你我二人足矣!你挽弓,我持槊,虽百万众若我何!\"
他故意斜睨常烈一眼,\"你要是怕了,我自个儿带副将去也成。\"
\"放屁!\"
常烈一把扯下染血的披风,\"你胆子大,老子也不是泥捏的!等我布置一下。\"
他转头对亲兵厉声道:\"传令冯铁砚和郑开阳收拢部队就地扎营打扫战场,给我们备四匹快马!\"
李骁哈哈大笑,顺手把绑起来的断腿喀山像麻袋一样甩上马背。
他要用东狄先锋大将的人头,彻底挫尽东狄联军锐气。
(这种操作在历史上是有先例的,还不止一例。
懂的读者肯定能在评论区说出几个典故来。
没人干过,我写估计又有人叫我:\"回去就该把李骁、常烈这两个不守军纪的给军法处置了!\"
权力从不是来自于法律和规矩,权力的底层代码是暴力,而张克掌握暴力机器的抓手是嫡系将领,两者是合作共赢并不是简单上下级;
鹰酱当世界老大靠的压根不是普世价值和自由民主,是遍布世界各地军事基地的霉菌
还是那句话:兵家唯一大忌是教条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