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死了,死在最信任的两个人手里,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好友。
原来他们早就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却心安理得的享受司禾的付出,在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将她骗上山推下山崖致死,在她死后的第二年就结为夫妻。
司禾死后灵魂一直跟随他们,看他们相亲相爱功成名就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
许是司禾的怨念太深,让她重生回到最开始还没下乡的时候。
这一世,没有了她的暗中帮助,没有她帮忙干活接济物资,就看他们还能不能受得住繁重的农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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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全国上下响应国家号召,青年毕业生知识分子上山下山远赴偏远乡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一个家庭最多只能留下一个子女在身边。
在那个多子多福的年代,一家庭最少都生有三个孩子,多则七八个甚至十几个孩子都是正常。
每个家庭都面临着谁去谁留的艰难的选择,司家也是其中之一,他们家已经拖了两年多了,孩子年龄也到了,不下乡不行了。
知青办已经上门动员好几次了,他们也被厂里的领导叫去谈话了,都是在劝说让孩子下乡的事。
家里正堂烟雾缭绕,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抽着烟杆,眉头紧皱满脸愁容,他旁边跟他年纪相当的女人也是一脸愁云惨淡。
正是司家的一家之主家中的顶梁柱司向北司父,还有司母。
这个时候司父混浊疲惫的眼神望向几个子女开口,“知青办通知已经下来了,我们家有三个名额,爱国、小凤还有司禾。”
司家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司禾排在第四。
大哥司爱党二十一岁已经成家还有自己的工作,不在下乡的名单里。
二哥三姐司爱国和司凤是双胞胎两人今年十八岁已经高中毕业一年了,这个时候大学停课已经没有高考了。
司禾今年刚满十七,还有个小弟今年十四岁,他还要半年后才初中毕业,到那时他要是还没有工作也会被动员下乡。
不同于其他三个男孩,还有龙凤胎的姐姐,司禾在家就是个不被关注的那个,姐姐能说会道将家里人哄得心花怒放。
又是象征着吉祥的龙凤胎的其中一个在家也是备受宠爱的,当然要说最受宠的当然是老幺司建业。
司禾性子沉闷不爱说话,家里都当是黄牛给口饭吃饿不死,能干活就行。
听到这话司凤第一个不乐意,娇声道“爹,我不想下乡,下乡条件那么艰苦干活还那么累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司父司母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愁绪,他们当然知道艰苦,也不想让孩子去那么远的乡下地方。
可是政策都下来了,又急又快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因为前年给你们大哥买工作还欠了五百多块钱的外债一个月要还十八块钱,现在大概还有两百二扫十这样没还完。”
“我现在的工资上满天数加上补贴是五十二块钱,我跟你们娘商量过了,她工资每个三十九块钱,办理病退工作让出来让你们其中一个去顶替工作,谁去谁留你们自己决定吧。”
说完他的目光在双胞胎身上来回转动,谁去他们舍不得。
至于为什么不是两个人都留下,他们两老病退呢,顶替工作是要从学徒开始算工资,三年学徒一个月就十七八块钱。
家里孩子多,开支大,前两年给老大结婚花了不少家底,老大的工作也是从他们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