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独独少了那几十斤的碱面。
看见他来,沈棠原本紧绷的面皮立刻松了,她笑道:“怎么样?都问出来了?”
“嗯,说是捡起来的钥匙。”
“怎么能是捡的呢?”陈婶皱眉道:“仓库钥匙只有我手里有,别人是怎么知道的?”
甚至还能配出来,专门扔在李婶面前?
沈棠沉吟了片刻,问:“她有可能说谎吗?”
“都吓成那样了,没什么可能说谎。”徐凌越想了想,突然道:“库房的钥匙,杨主管手里应该也有吧?”
陈婶拍了下大腿:“还真是,可……”
总不能是杨主管自己专门配好了钥匙来陷害沈棠,这也太不合理了。
沈棠反而笑了:“杨主管自己不会这样做,但是进他办公室的人就不一定了。”
“明天问问杨主任,顺便将库房的大锁也给换了。”
否则人人都能有了库房钥匙,他们还怎么看着库房?
天才亮,李婶拿库房钥匙偷东西还污蔑沈棠的事情就传遍了钢厂。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不信。
摘菜的那几个人已经嘀嘀咕咕了一上午了,每次沈棠路过的时候都是满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沈棠不屑于和她们争辩,更不想跳入自证的圈子。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觉得你不好的人怎么都能在你身上挑出刺来。
只是沈棠忍得住,陈婶就忍不住了——凭什么啥事都要沈棠来背锅?
趁着休息的空挡,摘菜的那几个人被陈婶喊住了。
陈婶沉着脸,目光刀似的扫过那几个人,冷道:“你们今天上午说什么呢?”
“我们能说什么?陈万英,你凶什么?”
“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非要去乱嚼别人的舌根,真当别人都听不见?”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小孩子面上都不好看,更何况几个大人?
梁翠翠当即就没忍住:“陈万英,谁不知道你偏心沈棠?就好像李婶的事情,那库房钥匙明明就在沈棠身上,到头来怎么就成了李婶的问题了?”
“昨天我们可是叫了警察过来的!”
“得了吧,还警察,不就是徐家那小子吗?”
梁翠翠嗤道:“厂子里谁不知道啊,徐家那小子快被这狐狸精迷死了,谁知道能做出什么来……”
旁边骤然传来咚的一声,打断了梁翠翠的话音。
沈棠冷了脸,手中的盆子已经砸在了面案上。
她盯着梁翠翠,黑眸里阴沉沉的:“梁翠翠,你嘴巴放干净了。”
说她可以,但是说徐凌越,不行。
人家本来就是被喊来帮忙的,没道理还要被人这么祸害。
梁翠翠被盯得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她勉强定住自己的心神,暗恨自己居然被这么个玩意给吓唬住了!
于是她嘴上越发没有个把门的:“哎哟,这是听我说你姘头不高兴了?沈棠,就你这样子,你说你和徐凌越没关系,谁信啊。”
“有没有关系不要紧,你污蔑他的事情,怎么算?”
“污蔑?你让大家说说,昨天的事情,谁心里没个疑惑啊?”
周围响起了几道附和的声音。
沈棠打眼看过去,气极反笑——原来都是不怎么服气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