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语原本想再站会儿,但瞥见墨画在身后会淋雨,便道:“回吧。”
巫修晨”嗯“一声,就撑伞送牧秋语回到了春花秋月阁,巫修晨没有入殿就要告辞,牧秋语就让巫修晨拿了伞回去。
巫修晨临走前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墨画:“里头是一个药茶包,泡了给你们公主喝,驱寒气。”
牧秋语在一旁听到,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回礼,想起刚才在完颜皇后那里打的璎珞,就从袖里拿了出来递给巫修晨:“谢礼,本宫今天刚做的,巫客卿不要嫌弃”
巫修晨双手接下,道声:“不会,告辞。”就转身离开了牧秋语那处。
巫修晨独自撑着伞回了自己的摘星望月楼,刚收了伞,就见一个黑影在厅中等着。
那人看见巫修晨收伞,问道:“这不是那位的伞吗?”
巫修晨冷淡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在那处。
那人见巫修晨并无兴致,便汇报道:“今天的计划失败了,我会再找机会的,告诉主子不必着急。”
“不急,主子说了立秋回宫之前办妥就行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巫修晨为自己斟了杯热茶暖暖身子。
那人闻言点头:“好,我知道了,齐公公走了之后晴妃那里不方便监控了,你若能找到合适的人再插一个人进去吧,不必是什么大用处,就是在晴妃哪儿留个眼睛。”
“我知道了。天色晚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说完正事,巫修晨就下了逐客令。
那人也是不悦的看了巫修晨一眼,冷言冷语道:“巫公子,希望你还知道自己是谁,自己的主子是谁。”
巫修晨冷眼一扫,那人吓得一个寒颤。巫修晨厉声道:“不用你提醒,做好你自己的事!”
那人撇撇嘴,趁着夜色离开了。
摘星望月楼又恢复静谧,巫修晨从怀中拿出那个雅紫色的简单璎珞,静静发呆,无人可以打扰他此刻心中的宁静。
这边牧秋语刚入殿,墨书就拿了考热了的干衣服递过来给牧秋语换上,只道:“虽然现在是夏,但雨水还是无情冰凉,公主身子本来就弱,别再染了风寒。”
牧秋语从善如流换下来潮湿的衣裙,墨画那边就煮好了刚才巫修晨刚递来的茶包,给牧秋语递到面前。
深褐色的药茶散发着淡淡生姜味道,牧秋语三两口喝下,墨书这才放下心来,墨画则在一旁嘻嘻笑道:“这个巫客卿对咱们公主还真是好。”
墨书嗔她一眼:“不要乱说话。”
牧秋语道声:“无妨。”她心中清楚自己与巫修晨不过君子之交,互相欣赏罢了,她抬眼见墨画还是刚才的衣服,又道:“墨画你先下去休息吧,把衣服也换了,莫要着凉。”
“没事,奴婢身子壮!”
这次墨书也帮腔道:“公主既然发话了你就快去吧,别再病了耽误明天伺候主子。”
墨画知道牧秋语和姐姐都是在关心自己,便也听话的回了自己房间。牧秋语在外头晃了一天,也觉得累了,看了会儿书,想着百里沙应该还在楼里,就安心睡下了。
那天在完颜皇后宫里听莫羡和赫连鸿轩说了百里沙连日泡在青楼后就一直等着百里沙再来找自己。
也不知隔了几天,那日牧秋语在看莫羡提供的酱料方子的时候,百里沙一脸倦容翻窗而入。
牧秋语听到响声扭头去看,见是百里沙来了之后,也不去招呼,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百里沙见状一脸困惑,凑到近前去问:“怎么了我的小祖宗,见到我来怎么还冷着一张脸?”
牧秋语转身避开百里沙的目光,冷嘲热讽道:“咱们百里公子还知道回来呢?我当是被楼里的小妖精勾走了魂儿忘了我呢。”
“怎么会!”百里沙急忙解释:“这段时间四国情况复杂,意之那边又刚学着,想让他尽快上手,我就在艳娘那里跟寻儿他们住了几天。”说完百里沙又笑道:“怎么,这就吃醋了?我每天在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吗?”
牧秋语冷笑一声:“我凭什么知道你每天在干什么?”牧秋语话说出口也觉得不妥,她只是觉得每日见不到百里沙的思念都化成了怨念,为什么两人是要偷偷摸摸的这般相处,白日里连一句话都说不得,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说话聊天,牧秋语只是有些许委屈,但话这么说出来了,牧秋语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百里沙闻言后,一阵心寒,想起这两日自己连夜忙着的事情,疲惫不堪,进门许久牧秋语也没正眼看过自己,也没有问自己这几日做了什么是否辛苦:“你这话有些过分了吧。”
牧秋语纵然知道自己错了,但心中也是委屈,便在那处一声不发的挺着。
百里沙见状很是伤心,便道:“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说完百里沙就往缓慢的往窗口走去,慢到百里沙都觉得自己是在静止的速度,就这样百里沙也没等到牧秋语一句拦下的话,最终百里沙还是翻身离开了春花秋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