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我去那个岗位？替了我们车间的老白吗？”刘海中问道。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在车间方面比白主任强吗？领导用的是你的上进心，是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你在车间管理方面还有一些欠缺，不会在车间搞管理”王振华也不知道杨厂长想把刘海中安排到哪里，但绝对不可能是车间，因为刘海中不配。

其实这不是一次正常的谈话，正常的谈话都应该告诉对方应该去的地方，杨厂长没有说，王主任也没有问，刘海中这种货色，不管让他去那个岗位，他应该都很开心。

刘海中被骂了也不生气，出了办公楼，抬起头，看着渐渐西下的太阳，感觉特别的耀眼，特别的明亮。

本来想吟诗一首来表达心中的喜悦，但是大脑里确实没有东西，“我操”刘海中抒发了一下内心的感情，便下了办公楼。

“刘大脑袋，你刚才骂谁？”办公楼前来了几个人，问刘海中的是一个青年。

“滚”刘海中现在最不想听别人叫他刘大脑袋，因为这不是一个善意的称呼。刘大脑袋那是一个特务，自己这么正直，能是特务吗？张呆子呀张呆子，你想写东西败坏我的名声，告诉你，不可能。你想不到我刘海中居然也会被领导重用了吗？

“大力，他是傻逼吗？站在这里傻笑？”和王大力站在一起的是宣传科的几个同事，问王大力的是郑干事。

“大脑袋，情报送出去了？看你这么开心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得了不少奖励？我说你长的这么胖呢？一定是天天吃好的”王大力又看向了刘海中。

现在刘海中基本上每天都会遇到这样的调侃，刘海中当然很生气，但是生气有什么用？你生气人家会更高兴。

刘海中没有再说话，看了看王大力，他把王大力记住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现在马上就要成为干部了，你给我等着吧。

“刘大脑袋，你他妈的干嘛去了？”一回到车间，班长又开始骂刘海中。

“我去办公楼了，王主任找我有点事”刘海中不紧不慢的进行了解释。

“你又举报领导了？你他妈的狗改不了吃屎吗？你天天闲的蛋疼吗？对了，你有蛋没？一看你也是个没种的货。两个儿子都是杂种，自己头上和大草原一样，天天和杂种的爹称兄道弟的，真是奇葩”班长说话很难听。

“姓关的，你嘴巴干净一点”刘海中气坏了，这是当众当自己的脸，啪啪的打脸。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整个红星轧钢厂谁不知道你刘海中有两个杂种儿子？谁不知道给你戴绿帽子的人是你朋友？你的本事呢？你在这里吼什么吼？你拿刀去砍了他，我也算你上个爷们”关班长讥讽的话语，让看热闹的同事都笑了起来。

“刘海中我看你也别叫刘大脑袋了，叫刘王八吧”一个同事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整个七车间的同事都笑了。

在这个车间已经没有人尊重刘海中了，要是以前刘海中必须和关班长吵起来，但是现在的刘海中已经成了预备干部，怎么可能会和姓关的一般见识呢？要是和姓关的打了起来，影响了自己的进步，那才是得不偿失。

下班的时间到了，刘海中不紧不慢的收拾了工具，然后倒背着手，慢慢的回到了南锣古巷。

由于今天的节目得到了领导们的认可，今天晚上的伙食标准又提高了，张翠花刚想大吃一顿，突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张大成对她说的话，她还是有些胖了，和这个人物并不太符合。一个穷人家的老太太不能胖的和猪一样。

“我吃一点菜吧，来半个馒头吧”张翠花决定要瘦下来，还有十天就汇报演出，在这之前自己必须瘦下来，晚上的时候只在厂里排练一会节目，不用吃太多。回家的时候就差不多消耗下去了，大成说了，晚上不吃东西，瘦身体最快。

“妈，你病了？咋吃这么点？”贾东旭感觉今天晚上妈妈不太正常，连平时一半的饭量也没有。

“滚开，你知道个屁”张翠花面对儿子的关心，不仅没有领情，反而骂了贾东旭。

“东旭哥，贾大妈要减肥”许大茂笑着对贾东旭说道。

“减肥？妈你招东西了？好不容易吃成这样，费了多大功夫？你好好的减什么肥，再说了，你敢不肥”贾东旭摸了一下妈妈的额头。

“你滚蛋”张翠花有些恼怒了。

“东旭哥，贾大妈现在演的角色是一个穷人，旧社会的穷人那有这么胖的？”何雨水替贾张氏解释了一下。

“我妈在解放前也不瘦，那时我们家也很穷，日子好真起来，没有多长时间”贾东旭感觉妈妈一直没有变化。

“你妈吸收的好”张大成笑着来了一句，大家都笑了起来。

贾张氏听到大家的笑声也有些不好意思，给了贾东旭两巴掌，但是她真的没有多吃。

今天晚上没有多吃的还有张大成和娄小娥，看到菜里的肥肉片，张大成就没有胃口，现在这些大家认可的美味，他适应不了；娄晓娥也是，她从小家里条件就好，吃饭讲究营养搭配，对于大肥肉，她也吃不下。

吃过了饭，大家加练到晚上九点，然后各回各家。

贾张氏是走回去的，贾东旭骑自行车在前面慢骑，贾张氏在后面跟着，走回到了95号大院出了一身大汗。

由于是走回来的，回来的有些晚了，不过院门口的妇女们还在等着她，她们已经从许大茂的嘴里得知贾张氏要减肥的消息了。

减肥，这是多么遥远的一个词语，现在大家吃都吃不饱，你说你要减肥？这是人话吗？以前大家都一起吃窝头，还得数着吃，那样多好，你现在飘了，天天吃好的不说，居然还要减肥，直接忍受不了。所以大家等着贾张氏回来问问情况。

“嫂子，你可回来了，你看这汗出的，你招东西了？”郑大妈看到贾张氏来了，问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