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更对不起钱姐姐了。
……
马车回到客栈,已是午时。
推开门,卫大爷像个独守空房的小媳妇,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天赐还没有回来吗?”卫东君问。
“没呢。”
卫泽中心说,他要回来倒好了,还有个说话的人。
“你们那头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
“我去厨房点几个菜,宁方生你和我爹说吧。”
宁方生的说,便是三言两语。
卫泽中听完,跟个二愣子似的,半天没吱声,连饭菜端上来,都没有察觉。
这世道是怎么了,男人都死光了吗,怎么女人们一个个的都逮着许尽欢这一只羊薅啊?
就不能换一只吗?
“方生啊……”
就在这时,天赐匆匆推门进来,“先生,项琰的事情,打听到了一些。”
宁方生示意天赐先喝口水,目光看向卫泽中:“你刚刚叫我什么事?”
“没事。”
就是想感叹一声许尽欢这人真是花心,舞伎也吃,寡妇也吃,连小丫鬟也不放过。
卫泽中:“小天爷,你赶紧说吧,都打听到了什么?”
一盅茶喝下去,天赐清了清嗓子。
“项琰今年三十有五,还没有成婚,膝下有一儿一女,都是从项家其他房里过继来的,她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从项府分出来单干。”
卫泽中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哇”的一声:“这是个厉害的女人啊。”
这就感叹上了?
还早着呢。
天赐翻卫泽中一个白眼。
“她厉害的地方,还不止如此,她除了刻章赫赫有名外,做龙头的手艺也厉害,据说四九城有些讲究的人家,都点名请她去做龙头。”
卫泽中声音都呲了:“她竟然还做龙头?”
“爹,什么是龙头?”
“龙头就是咱们家屋顶两端翘起来的那两个东西,也叫鸱吻,造型多为龙首鱼尾,所以叫做大龙头。”
“她连这东西都能做啊,她的手得巧成什么样。”
“阿君啊,这可不光是手巧,还得懂点画画,懂点审美,知道一些风水,这里头的门道挺多的。”
卫泽中的神色,那叫一个佩服。
“一般做这种东西的,都是业内最顶尖的老师傅,而且都是男的,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挑大梁,做大龙头的。”
不成婚。
自立门户,过继子嗣。
刻章,做大龙头。
这三样,任何一个女子哪怕单拎出来一样,在整个华国,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偏偏,项琰三样全占。
卫东君挠挠自己的脑门:“这个项琰和许尽欢其他的女人,不太一样啊。”
卫泽中翻女儿一个白眼:“什么不太一样,是很不一样,宁方生,你说呢?”
宁方生没说什么,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除此之外呢,还打听到了什么?”
“还打听到项琰现在基本不见客,铺子里的事情都由她儿子在打理,她只接活,不见人。”
天赐从怀里掏出张纸:“这上面是她家的住址,别的就打听不到了。”
宁方生:“她和许尽欢的关系呢?”
天赐:“偷偷问了好些个人,都说不知道。”
卫东君:“那有没有打听到,她为什么不成婚,为什么要从项府分出来?”
天赐的脸上露出些无奈。
“三小姐,项琰为人处事很是低调,就这些消息,还花了我八百两银子,搭上了半天的时间。”
那完了。
卫东君扭头去看宁方生:“咱们要怎么接触这个项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