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身米白绣蓝镶边长裙,上贴身,下丝滑,腰身紧束盈盈一握,妆容淡雅精致,高高的丸子头。
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唯一的一点亮色就是眉心一抹淡紫色。
阮软跟玛卡是有点默契在身上的,音符适配于她的每一个旋转,跳跃,折腰,乃至所有灵动活跃的舞步。
阮软像一只冰上滑动的龙,指针的每一下拨动都只是在诠释着一种与世隔绝的超凡感。
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很自然,像故事里的女子,梦中人的样子。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地,阮软跟着收了手脚。
问了导演能不能用后,见他笑得牙不见眼,松口气换衣服去了,出了更衣室来到外围。
一眼瞅见了冰场外的环形长廊上,正错落有致站着三个人。
依次左侧韩聿,右侧谭宗明,尾端是周正。
尽头杵着玛卡,抱着她的小裤衩。
这场面,严肃又搞笑,修罗场又意外和谐。
阮软身形微顿了顿,踩着短靴越过他们,杏色风衣的两侧没有鼓风机也很有氛围感的自己煽动着。
玛卡看看她,再看看她的身后,真是叹息又叹息,叹息再叹息。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阮软抬手一巴掌拍她后脑勺上,“……回家了”。
她有玛卡,玛卡不需要男人,她也不需要男人。
她们一块儿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
——
阮软一辈子都在书写爱情,可其实她对爱情的存在一直持有怀疑。
爱是什么?
或许是上层用于绑定婚姻,以稳定社会的政治机器。
又或许是商家无中生有的媒介,用以捆合商品,进行售卖。
还可能是……
一纸婚书的本质,是利益,是合作,是两姓之好。
而爱绑架了婚姻中的一方,诱其无条件自带镣铐,牺牲开始,争端自洽。
(完)
番外
几十年后,小裤衩已经生了一堆小小裤衩,阮软跟玛卡的事业稳步前进,不温不火,却也正符合她俩心意。
她们化上最美的妆容,穿了喜欢衣服,周游世界。
她们踏遍祖国河山,也访问欧洲古堡。
探寻玛雅文明的奥秘,追寻爱情海所谓的浪漫。
除了……
“阮软,那仨是不是有点大病?还不死心呢”。
阮软重重点头,“你也觉得吧,我也觉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发丛生,虽然依旧美丽,可到底经不住岁月腐蚀。
眼角的皱纹随着她浅浅的笑意若隐若现,时光带走了她靓丽的青春。
当然,她自己也成就了自己绚烂的一生。
阮软取过遮阳帽,奔向大海,“不管他们,浪潮波跌,总有退离的一天”。
玛卡一想也是,同样卡着帽子,“嘿!等等我!”。
担架上的小小小裤衩见两位都跑了,也急吼吼迈着小短腿追上。
“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