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开,她眼看着手镯被他扣进自己的手腕上,耀眼十足。
“不错,拍卖会上看到就想着适合你。”
他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地做任何决定。
左婷婷看了会手腕上的镯子,只觉得麻木:
“你不用这样,你离婚和我无关,你的镯子我也不要。”
“陈朗,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平静地让人发指。
“怎么和你无关,我离婚了娶你,我们以后就永远在一起。”
陈朗压着脾气,说话还能带着笑:“只不过你知道的,分割有些麻烦,所以还需要些日子。”
应该说离婚是很麻烦,把那边得罪个干净,他老头在跳脚。
不过他认定的事,即使家里搅成一团乱,他这婚现在也离定了。
握在手里的纤细手腕被她用力挣,他使力让她挣脱不开,熟悉的香气又萦绕在鼻间,陈朗的语气微缓:“是我不好,我之前做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婷婷?”
“现在你也结婚了,这事我们算扯平行吗?”
结婚滚在舌尖的这两个字,陈朗眼尾下压住眼神的狠戾。
没有收拾那个人,是他怕她伤心,但她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就结婚,义无反顾投入别的男人怀抱和别的男人上c。
心里气恼她是个不守贞洁的小荡妇,但是他有错在前,所以他不怪她。
左婷婷心里冷笑,他还真是她认识的那个陈朗,把任性当游戏。
结婚了,现在也能突然性子来了就要离婚。
所以婚姻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什么也不是吧。
她记得那个女人,他的妻子,结婚前来找过她。
她没有原配所应该有的,对丈夫以往有过女人的颐指气使,她的印象里,那是个温柔又很通透的女人,这让她想要心安理得对这个原配“恶毒的反击”的缘由都没有。
这份爱,在现实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坚定地选择过她。
面对利益,大家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她都是被舍弃的那个。
这个事实,让她觉得,和她的自尊比起来,曾经很爱的人也没那么重要。
“我没有和你闹,你先松手,不是要聊吗,那好好说。”
她蹙眉,但语气还是平静。
察觉到他放松了力度,左婷婷从他的手掌抽开手腕。
“我其实仔细想过,或许之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过开心的时候,但我们各方面差距太大,所以最后分开也是必然的。”
“你的妻子,她看起来是很温柔的一个人,和你很适合。其实我们之前也经常吵架,这也说明我们性格本就不合。”
一棵树如果春天被发现死亡,那可能在上一个冬天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神色看起来很平静:“我不爱你了,你结婚了,我现在也结婚了,我们各自过好生活,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了。”
脑子里的神经被挑破,额角还未好透的疤还在隐隐作痛,
眼前的人一副看开了的样子,这让他这么久的煎熬,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说不爱就能不爱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陈朗眉毛拧地死紧:“我每天都在想你,想见你,婷婷,我不信你只是结了个婚就对我这么无情?”
“结婚不应该是一辈子的承诺吗?”,“别任性了陈朗,你好好过日子吧,别来找我了。”
“如果我说不行呢。”
他动作大了些,放在自己手边的手机,快要被她的胳膊碰掉的时候,稍没留神被他长臂一伸夺了去。
手机一天能摔个十八回,呵。
还是一样丢三落四的。
陈朗输入她手机的刷屏密码,桌面的壁纸还是snoopy的,她还真是喜欢这只狗啊。
用了一年多的壁纸来回换。
陈朗舒展的眉眼在看到她微信的聊天备注时突然凝滞:
最上面一条聊天框发的消息,被她备注的是老公。
当然不是他。
心脏一抽,他眼神冷了下来,把手机还回去:
“你认真的?”
“他对我很好。”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陈朗的怒气,他冷笑:“好什么?嘴上说两句哄人的话,就让你昏了头地嫁,那样穷酸,他能给你什么?”
“陈少爷难道忘了,我也是贫困家庭出生的孩子,我外婆还领低保呢,我这样的和他正好门当户不是吗?”
她故意最后几个字咬重音。
他娶门当户对的女人和她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这可是他们家说过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朗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