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姜芜三人成了全梵城各大商铺的金主。
花钱如流水,什么珠宝玉石丹药宝器,皆买了个遍。
偏偏陈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芜和谢酝都不怎么急,该买买该花花。
唯有贺逍沉不住气。
他以往都是赚钱的角色,不太习惯花钱。
一笔笔钱从指缝流出去,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有些心痛:“我们这般花钱,陈玄姬真就不管?”
“安心点。”
谢酝折扇轻拍他肩头,“他们一不肯交还生死蛊,二不肯放我们离开梵城,将我们这般囚禁在城内,自然要付出些许代价。”
姜芜将东西一股脑往芥子袋里塞,跟着点点脑袋:“阿芜险些被他们害死,又将陈朗月带出神殿,买点东西是我们应得的。”
想到小师妹差点被他们献祭,贺逍立马为自己的心软感到不值。
三人又跟街溜子似的在城中转了一圈,又吃过晚饭,这才不紧不慢回陈家。
陈曳跟着他们进院,一脸为难,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谢酝喝了杯茶出来,见他还站着,掌中化出一柄冰剑,嗓音清润:“怎么了?昨日我教你的剑法,是有哪里不懂吗?”
这陈家三少爷这几日来一直陪着他们,陈家有什么事,也大多会转告他们。
姜芜嘴硬心软,松口教他练剑,哪知她会的剑法太过深奥,重任就转移到自己和老二头上。
“没,没有不懂,我都学会了。”
陈曳摇摇头,咽了下口水,踌躇再三,还是低声道,“你,你们要不然今天就走吧。”
谢酝微怔,手中冰剑化开。
片刻,他微摇了摇头:“今日走不得。”
“今日为何走不得?”
陈曳不免有些着急起来,“你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再不走,就,就”
树梢上一道身影懒洋洋躺着,周身泛着淡淡的灵力,显然方才已入定修炼。
她脆生生打断他:“怎么?今天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
陈曳见他们一副没个正经的模样,心一横:“你知不知道他们”
姜芜笑眼弯弯:“他们在筹备婚事,准备把我大师兄强上了?”
谢酝:“”
虽然他们早有猜测,但这话从小师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怪怪的呢。
陈曳一愣:“你们怎么知道?”
“猜的呗。”
姜芜轻勾了勾手指,院中藤蔓破开土壤,缠上陈曳的腿,如同操纵提线木偶一般迫使他转身,“我们就当你从未说过此事,明日不必再过来了。”
陈曳挣扎不得,人已经不受控地朝院门方向走去。
他惊声道:“你,你们都知道了怎么还不跑?”
“跑得掉吗?先前不是去城墙边看过,陈族长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贺逍从屋内出来,缓缓擦拭着剑,少年气的眉眼间毫无惧意,“陈道友不必担心,我们不会牵连你。”
陈曳努力将自己的脚钉在原地:“我,我可以想办法的!我不怕被你们牵连,没有六七,啊不,没有姜芜前辈,我早就死在中州了,我母亲也不会有名分,这是我应做的!你们快准备准备”
姜芜指尖微动,藤蔓再次操纵着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