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龙整个人的目光都已经微眯了起来,他的神色逐渐冰冷。
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
他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还是一个后辈,哪来的胆子对我说这样的话?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还敢吼自己?
活腻歪了?
“你知道上一个敢对我拔枪的人,下场是什么吗?”刘文龙语气很平淡的开口,缓缓抬头。
贺逸阳陡然暴怒:“关老子屁事!还是那句话,这群孩子,老子今天特么得带走!!”
刘文龙看起来十分儒雅的脸上,此刻却浮现出出一丝狰狞的神色。
或者说,这一抹狰狞出现的刹那,便已经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缓缓起身,慢条斯理的取下腕间的价值昂贵的手表,又取下装斯文人的金丝眼镜,放在桌上。
“我好心好意给你们送金条,送支票,送女人。可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用枪指我,吼我。”
“你们真以为,我刘某人,没有脾气是吗?”
他不疾不徐的走到贺逸阳的面前,攥住贺逸阳的枪口抵住自己的眉心。
他斯文却又癫狂的声音传入王振国和陈知行的耳中。
“来,往这打!”
“看看是你先开枪,还是我的人让你们一家在地狱团聚!”
他的话音落下之后,门突然打开,十余名黑衣保镖持械涌入。
刘文龙却在这时松开手,掏出手帕细细擦拭镜片。
再抬头时,他嘴角竟噙着温润笑意,连声音都恢复醇厚:“吓到孩子们了。”
他朝少女们摆摆手,语调轻柔得像在哄睡:“都出去吧,叔叔和领导们谈点事情。”
待房门关闭,他忽然抄起茶台上的铜金条砸向贺逸阳!
“砰!”
贺逸阳,开枪了!
但这一枪,却落空了。
陈知行和王振国同时叹了一口气,要是刚才打中就好了。
可也是这时候,刘文龙夺过保镖手中的土枪上膛,砰的一声对着贺逸阳面前的地面开枪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他抚平袖口褶皱,枪口却缓缓抬起,指向贺逸阳。
“第一,今晚的事传出去半个字,阳城教育系统会少三十个教师编制、会少十所希望小学、会少五个亿教育资金。”
“第二,我侄子刘宇恒少一根头发,贺大龙明天就因偷税漏税进看守所。”
“第三”
他突然贴近陈知行耳畔,声音轻得如同情话:“听说陈书记的爱人是法医?”
话音落下之后,陈知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看向刘文龙。
伸手,掸了掸刘文东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笑非笑道:“茶凉了,刘总换一壶大红袍可好?”
刘文龙眼中猛地一缩,冷哼一声,显然,他听懂了陈知行话里的意思!
他将眼镜取下,面无表情的盯着陈知行,语气森然:“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多说,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比如,我现在就可以下令,让我的人,把你打成筛子!亦或者我也可以让陈书记出个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