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棠诤拦住她:“方才闹了一场,你现在去,会招惹非议。”
“她既然这么做了,迟早能找到缘故。”
棠浅吟没有劝什么。
她想到肖婉婉今日所为,隐约意识到肖婉婉应该和三哥的死有关。
这,也印证了她一开始的想法,肖婉婉对棠家的恨意全部来自棠浅修!
三哥那么聪慧的人,他会不会早就猜到了什么?
不行,得先去官府看看记载。
棠浅吟当即道:“父亲母亲,我先回去,魏家那边可能会有线索。”
“你现在去魏家,无疑是羊入虎口。”王昭华不同意:“既然撕破脸,干脆和离。”
“有我和你父亲在,绝对不会让魏家讨好半分!”
“不。”棠浅吟看向棠诤:“事已至此,一切看似无关却又息息相关,我想按照先前的商议来。”
“明日,我会带着魏垣前来,希望父亲行个方便,以祖母为由,冰释前嫌。”
棠诤寒着脸,点头道:“你都这么说了,我成全你,只是若有危险,定要及时抽身,他们那样的人,不值得以身饲虎。”
棠浅吟起身告别。
裴行简也跟着起身:“本王跟你一起走。”
棠浅吟并未拒绝。
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棠诤脸色沉了沉……
登上马车,裴行简单刀直入发问:“你是不是猜到了你三哥跟肖婉婉之间,并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王爷也看出来了?”棠浅吟说完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裴行简在诏狱四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种不同的表情,最会通过细枝末节推理真相。
他全程瞧着,猜到也不稀奇。
“三哥的性子跟大哥和二哥不同,许是他拜山学武的缘故。”棠浅吟叹息一声。
“他意气风发,仿佛带着无穷的希望,像是早上刚升起的太阳一样,夺目耀眼却并不灼人。”
“小时候我经常缠着他陪我玩,所以他跟我也是最亲近的,后来他去了前线回来的少了,不过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说到这,棠浅吟的眼眶已经是通红一片。
比起伤心,她更多的是自责:“我应该早点发现不对的,而不是等到他死后的第四年。”
“不怪你,伪装太好没看出来。”裴行简声音很轻:“如果肖婉婉不和魏垣搅合,估计谁也不会知道内情。”
“好在,你还有机会替他昭雪。”
棠浅吟仰头,将眼泪逼了回去:“我一定会查清楚,还他一个公道!”
“先去官府看记载。”裴行简嗯了一声,提醒道:“但你别抱希望。”
“浅修既包办了一切,官府不一定有记录。”
棠浅吟也猜到了,她点点头,沉默了下来。
马车一路到了官府,有裴行简在,很容易就拿到了当年的册子。
按照姓名查下来,并无棠浅修和肖婉婉的名字。
“所以,他们根本只办了场简单的婚礼。”棠浅吟合上册子,心逐渐下沉:“难怪三哥要自己操办这些。”
“并不是时间紧迫,也不是他爱重肖婉婉,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真的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