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的老少爷们,咱是三铁山头的炮头铁烟枪,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刘打鬼就是我本名,我生下来就是打鬼子的料。”
“今天这事还真不是我要闹的,我好好坐火车进站,这鬼子不分青红皂白,硬说我是抗日分子,还连扎了我两刺刀。”
“天地良心,我就是一土匪,什么抗日分子,我不是!”
“我就只是抢一点军火,这抢军火也不是为了抗日,我是为了抢银行。”
王长青听了哭笑不得,这个刘大嘴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了,自己是想把这广播的仪器拆下来。
王长青从屋顶下来,走到了广播室,刘大嘴忍着痛,对着话筒叭啦叭啦地说着。
广播站里面的东洋女广播员被捆在一边,脸上尽是巴掌印,想必吃了点苦头才答应摆弄这广播。
王长青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报纸,于是拉着刘大嘴耳语了一阵。
不一会儿广播又响了,刘大嘴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前几天冰城的正金银行是我带人抢的,这事我认,但汇丰银行,是小鬼子的人抢的。”
“这事我不能认。不是我们干的,小鬼子别想栽赃到我的头上。”
“打扰大家了,咱在广播里给大家赔个不是,这样吧,我给大伙唱个歌,这是咱当家的哼的歌,咱也就会这一句。”
王长青听了哭笑不得,这刘大嘴没看出来啊,给点阳光就灿烂,还是个人来疯,这时候还表演上了。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一连唱了三句都是这句词,这最后一句还破音了。
王长青听着听着:诶,怎么这句歌词让他这破铜嗓子这么一唱,就这么顺耳呢?
这歌就这一句最提气,自己也就会这一句,啥时候哼过这歌来着?让他给学去了。
“小鬼子们,我砍了你们的脑袋,还操了你祖宗!烧了你的神社!”
“你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
“外面的警备军给大爷听着,一会儿大爷出去时,要是路障还在,我杀你全家!”
刘大嘴最近几天不顺得很,接连受伤,他心里气不顺着呢!
借着这广播的机会,刘大嘴很是发泄了一通,果然这么一来,身上也没那么痛了,气也顺了。
这时罗三炮从外面进来了,道:“老大,站里面都清干净了,除了百姓,一个不剩。”
“撤!”
进新民站是腿着进来了,现在出去,就不是腿着走了。
王长青开着鬼子的大卡车,罗三炮坐在副驾驶,刘大嘴他们三个坐在车厢里。
新民站外围设卡的警备军,远远地看着车来,把路障一撤,远远地就散开了。
这三铁山头太厉害了,东洋兵都打不过,我们警备军怎么敢拦着?
何况人家还放话了,不撤路障要杀人全家。
刘大嘴还在车厢里吹牛呢:“这鬼子的广播声音传得真远,这警备军离这么远也听到了,老四老五,我这嗑唠得还不错吧。”
周长久这会儿精气神也来了,捧哏道:“这哪是不错啊,太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