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沈念的记忆里,他父亲与岳丈是最爱吃鹿尾暖锅的。
沈母微微一笑,道:“你去前厅看一眼便知为何要吃鹿尾暖锅了?”
沈念面带疑惑,看了一眼身后的阿吉。
阿吉一脸迷惘。
当即,沈念快步走进前厅。
前厅内,顾月儿站在一旁抿嘴笑,而两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正蹲在地上逗着小言澈说笑。
这二人不是别人。
正是沈念的父亲沈尧山与沈念的岳丈顾东易。
而此刻,沈尧山与顾东易也都扭过脸来,看到了沈念。
“拜见父亲!拜见岳丈大人!”沈念恭敬地拱手道。
当即,顾月儿将小言澈抱在怀里。
沈尧山与顾东易同时站起身来,打量着沈念。
沈尧山率先道:“儿,今年做官做的尚可,继续保持!”
沈尧山在沈念面前,永远都是带着严父架子的高冷范。
不多言,不当面夸赞沈念。
“贤婿啊贤婿,你的事迹都传到杭州了,做官当如此,给我顾家长脸了!”顾东易快步走到沈念的面前,一脸欣慰。
听到此话。
沈尧山白眼道:“顾东易,此乃吾儿,是为我沈家长脸了,你算作沾光。”
顾东易根本没有理会沈尧山,当即拉着沈念道:“贤婿,此番老夫来京主要是为了看一看我的小外孙,老夫也不知应为小言澈买什么东西,便随便挑了一些。”
“你看,这是江南徐记的金镶玉长命锁、银鎏金脚锁,还有保佑小言澈平安成长的玉蝉吊坠,驱邪祈福的桃形金符……”
“你爹虽也买了长命锁与吊坠,但不如我的好,多戴我买的!”
“老夫所买更有文化意蕴!”沈尧山捋了捋胡须说道。
这二人乃是至交好友,但经常互损。
沈尧山经常讽刺顾东易没文化,顾东易则经常讽刺沈尧山没他有钱。
沈念与顾月儿在一旁哭笑不得。
这两个当祖父、外祖父的中年人,斗起嘴来,俨然像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随即。
顾东易又道:“我今日来到这里看到你的住处后,准备为你换一栋大宅子,你爹不让,称翰林官乃清要之职,不能过于奢靡,你如何想?”
“多谢岳丈大人好意,当下这栋一进院便完全够住了,大宅反而不聚气!”沈念回答道。
“那好,钱我交给月儿了,什么时候想买,你就什么时候买,咱家不缺钱,且都是正经来路!”顾东易无比霸气地说道。
……
片刻后,众人围聚在餐桌上,开始吃晚饭。
因小言澈的存在,大家有说有笑,话题几乎离不开他,一顿饭吃的甚是热闹。
沈念向沈尧山、顾东易都倒上了酒,讲述着近日朝堂发生的一些事情。
沈尧山与顾东易如当下诸多商人一样,对朝堂的各种政策甚是了解,与沈念聊的有来有往,都甚是开心。
这顿晚餐,足足吃了大半个时辰。
……
饭毕,小言澈睡后。
沈尧山、顾东易与沈念来到了前厅旁的茶室。
顾东易面色认真看向沈念。
“贤婿,我们来此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沈念顿时抬起头来,顾东易很少用如此认真的语气对沈念说话。
“我与你父亲准备在年后,将生意转移到北方,准确来讲,是山西、山东、河南、陕西等一些商贸不太繁盛的地方。”
“啊?”沈念有些不理解。